而义忠郡王那份,也是在太上皇和新帝面前报备,太上皇现在很宠义忠郡王,知道后也不会怪罪,反而会欣慰。
至于新帝,有太上皇在,他也不会去惦记侄子那点银子。
也就是说,这门生意一点风险都没有。
既然如此,那陈景轩为什么要找他,分薄利润呢?
“一来对于各色布料的织法,只有织造府的工匠和织娘们最清楚,且他们技术精湛,知道如何改良,让其适应新的机器,在不降低品质的情况下,提高生产效率。全江南最好的技术工,都在织造府,如果我临时培养人手,花费的时间就长了,得不偿失。”
“要是仅仅织一些市面上有的普通的布,所得也有限,其余工坊虽然没有我们机器的效率,但他们提前占据了市场,想要迅速撕开一个口子,不仅得价格更低,也要布料更好。”
陈景轩抬眼看了陷入沉思的二人一眼,喝了一口茶,继续道,“这二来,要做就做大,小打小闹才能挣几个钱,有织造衙门的支持,人手资金都不缺,再找一处适合建工坊的地盘,转眼就能铺开来。”
“我能看看那纺织机的图纸吗?”通过陈景轩的描述,能想象到这将会是一场引发纺织业变革的大动荡。
高古梁一时间有点拿不准,该不该答应。
很快这机器带来的影响,会席卷整个大楚,让原先的小作坊都没了活路,也会让那些在家里纺布的妇女,没了金钱来源。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弄不好会引来大动荡!
“当然,”陈景轩从怀里掏出一打图纸递过去,“听说六少爷喜得一女,想当年太子妃出嫁,十里红妆,一百二十八台嫁妆满满当当,想必高家耗费无数。未来高小姐也不会比姑姑差,高家的女儿生来就是享福的。”
高古梁伸出的手一僵,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整个人忍不住要颤抖,面上却还强制镇定着,“比不了,比不了,她哪里比得上太子妃娘娘。”
陈景轩一笑,看了眼脸上竟冒出冷汗的高华启,“都是高家的女儿,都很尊贵。”
说完他转移话题,“对了,想来你们还不知道,太子妃的女儿,在东宫出事前,被送到齐国公府,偷偷交给了陈家旁支抚养,可惜后来出事,被仆人拐走。说来这事是我对不住太子和太子妃,那孩子在拐来江南的路上,一病去了,葬在姑苏城外,如果你们有心,可以去祭拜一番。”
“什么?”高家父子目瞪口呆,郡主明明在他们家,还是太子妃的奶嬷嬷亲自送来的,不会有错,那为何陈景轩为何又说,那孩子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的脑子一时成了浆糊,怎么都想不通这其中的关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