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儿心头一跳,嗓音不自觉提高,“你在胡说什么?”
凯丽夫人拿出一份报纸,是十几年前的旧报纸了,上面写着一位王室成员参与资产阶级革命,并在剑桥大学进行演讲。
上面没有具体说名字,也没有照片,只报道了他进步的思想,以及演讲的内容。
但仔细研究过后就会知道,这上面说的就是苏尔托先生,当时他是大二学生,正是激情澎湃的时候,曾一度参与过雅各宾派。
后来随着法国雅各宾派的发展,英国境内对这党派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家里就阻止了他这种行为,所以后面苏尔托成为自由人。
可有这份报道在,他曾是雅各宾派一员的证据洗不了,那他误入鸢尾花酒馆的行为,是真是假就不好说了。
安琪儿吓了一跳,尖声道,“你在威胁我?”
凯丽夫人微微皱眉,“安琪儿,冷静,我为什么要威胁你,我们没有仇不是吗?”
“谁说没有,我每年找弗雷尔要两万英镑,你舍不得,不是吗?”安琪儿脸上露出嘲讽。
凯丽夫人微微一笑,“那你不妨听听我为玛蒂尔达和卢西亚准备的嫁妆。之前弗雷尔错误投资,把伊莎贝拉为两个女儿准备的二十万英镑投资进去,差点打了水漂。当时我就承诺,会把化妆品工厂的股份给她们,以弥补她们的损失。这些股份每年至少给她们带来两到三万英镑的收益,等五六年后出嫁,有将近十到二十万。出嫁后,这部分股份也不会被收回,将会和其丈夫签署婚前协议,成为她们私产,丈夫只有管理权,但支配权归她们所有。”
“另外弗雷尔的雅各布建筑公司目前已经开始盈利,到明年底,可以给两人每人五万英镑,四年后能拿回十万。也就是说,她们不会损失那二十万,还额外从我这里获得了股份。而关于那二十万,弗雷尔和她们商量了,换成股份的形式,她们不参与管理,股份也归弗雷尔所有,但股份的收益是她们的,直到她们死亡或者公司倒闭,才会被收回。如此,她们各自又在建筑公司拥有了2%的股份分红。我们不说以后的收益,光今年,姐妹两就能每人获得三万英镑,以后只会越来越多。”
“看,我对他的女儿都如此大方,何必在这件事上于你为难,那些不过是小意思罢了。”凯丽夫人摊手。
安琪儿疑惑,“真的?所以这件事不是你做的?”
“我很好奇,他们为什么会那么恰好的出现在雅各宾派聚会的地点,真不是有人故意算计的?按理来说,外面那么空旷,随便找个树林,或者以打猎的名义,跑到野外去,不是更万无一失?”凯丽夫人颇为费解道。
安琪儿一愣,是啊,干嘛跑那么远,到底是谁写的那纸条?
突然,她神情一慌,好似想到什么,整个人显得有点害怕焦虑。
“你想到了什么?”凯丽夫人眉一挑,心里疑惑,还真让克洛艾说对了,这位身上藏着不少秘密啊!
“没什么,”安琪儿马上低下头,掩饰慌乱的神情。
凯丽夫人也不追问,转移话题道,“现在的重点是,有没有人知道苏尔托先生曾加入雅各宾派,然后故意诱使他过去。如果知道的话,肯定会捅给警察署,想捞人就没那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