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不要为难我打工人 第54节(1 / 2)

“不知道。”竹泉知雀耍无赖,“安室先生游到哪儿我就游到哪儿,你深潜到海底两万里,我也跟着去看小海马找爸爸。”

    “那我只好抓紧你了。”安室透拽住竹泉知雀的胳膊,两人一同潜入海中。

    竹泉知雀吐出一串晶莹的气泡,被突然拽下水她一点儿不慌,她在海底睁眼,看见幽蓝海水中一抹耀眼的金色。

    含在喉腔里的氧气一点点减少,窒息的威胁宛如悬挂在头顶的刀锋,安室透温热的掌心托着竹泉知雀的胳膊向上,想送她到水面换气。

    海里,女孩子含糊地说了句什么,摇摆双腿靠近安室透。

    她凑近男人的脸,在细小水泡上涌的海洋中,偷走他含住的氧气。

    没有错过安室透眼中转瞬即逝的错愕,竹泉知雀舌尖卷动,变本加厉地掠夺走全部的氧气,脑袋后撤,悠然呼气。

    气泡在海水中破碎,映出两张相对的面孔。

    竹泉知雀奋力上游,赶在呛水前一秒浮出海面大口呼吸,歪头问旁边的金发脑袋。

    “是不是有一秒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她眉眼含笑,脸颊边划过的水珠滴在锁骨上,如淋一场小雨。

    “是啊。”安室透低低应和。

    窒息而死是非常痛苦的死法,人在羊水中诞生,既渴望回归水的怀抱,又恐惧望不见尽头的海域。

    窒息边缘的吻,心脏究竟因爱意跳动,还是因恐惧跳动?

    竹泉知雀不在意答案,只要是为她跳动,怎样的情感她都欣然接纳。

    她抿了抿唇,只尝到海水的咸味。

    “什么舌尖上的甘露,都是书里骗人的修辞。”竹泉知雀小声吐槽,“就算有味道,安室先生也是黑咖啡、黑巧克力……要我说,不甜的巧克力完全是异端。”

    “凭肤色取人,嗯?”安室透听到了她的碎碎念,捏了下女孩子的鼻尖。

    “不然呢?”她灵活地游远,“烤焦了的蜂蜜松饼?焦糖又甜又苦,你也一样吗?”

    你的人生如肤色般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苦味吗?

    偏僻的海域,没有外人的氛围令人放松,安室透随着竹泉知雀游动,两人不知何时较着劲比赛,游向一片礁石区。

    竹泉知雀的水性是真的好,横滨是港口城市,mafia火并拼到一半跳进海里继续塔塔开是常有的事。

    她先一步登顶,双手撑在礁石上,拖着吸饱水的泳衣想坐到礁石上。

    安室透落后竹泉知雀半步,他甩了甩金发间的水珠,看见女朋友费劲巴拉地撑起身体,忍住笑托了她一把。

    上岸一瞬间水和泳衣的吸力不可小觑,竹泉知雀松了口气面朝大海坐稳,反手摸了摸腰间。

    在水里不觉得,来到岸上男人扶在她腰间的手掌体温不容忽视。

    “不上来歇会儿吗?”竹泉知雀摇晃小腿,脚尖擦过安室透的肩膀。

    “我离疲劳还差得远。”安室透抓住她乱动的小腿,抬手翻下竹泉知雀上卷的泳裙,“别玩水了,小心皮肤泡腐。”

    海风吹得浑身发软,竹泉知雀安分下来,伸手接住安室透发间滴落的水珠。

    “今天是约会日耶。”她笑了笑,“难得不在计划表里的约会日。”

    安室透工作太忙了,竹泉知雀又是一周上五天课的学生,他们见面要么是周末补习,要么是某个中午突然送来的便当,或晚上放学在街道上的偶遇。

    正儿八经的约会很难在繁重的日程表中占据一席之地,往往要提前两个星期预约,并祈祷打工人临时没遇见可恨的加班。

    今日海盐味的二人时间,像从光阴中偷来似的。

    “抱歉。”安室透开口,“如果是同龄人,和知雀相处的时候会更多,也更了解你。”

    公安卧底和女高中生之间的代沟是存在的。

    “我可不喜欢那些男生。”竹泉知雀晃了晃脑袋,“即使一个星期有足足五天的时间处于同个教室,不了解的人还是不了解。”

    纯黑打工人和男高中生之间的代沟是存在的。

    “你想我们多一点儿相处时间吗?”安室透突然问。

    竹泉知雀晃动的小腿停下来,她双手撑在礁石上,看不出破绽地回答:“当然想!但安室先生很忙,我不想打扰你工作。”

    一人打两份工还能抽出时间和女朋友约会?波本,是你的工作量太少了,还是威雀威士忌太仁慈了?

    竹泉知雀静待下文,她的时间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是有的。

    “你知道的,我是个私家侦探。”安室透手肘撑住礁石,一跃坐到竹泉知雀身边。

    “工作内容多变,没有固定时间,会遇见很多和警察、尸体打交道的案件。”

    “一般女孩子害怕这些,我也不会带她们去现场。”他在竹泉知雀耳边低声说,“但知雀不一样,你感兴趣,是不是?”

    这是很容易能看出来的事情,普通女孩子怎么可能私自拎着灭火器找到警察和杀人犯互殴的车厢,一灭火器砸下去让凶手脑袋开花?

    这份兴趣无法用好与不好定义,侦探和罪犯都因案发现场兴奋,无从定义人的善恶。

    全靠引导者如何教导。

    安室透想过了,知雀对斯托卡和谣言犯缺乏同理心不是她的错,她也是受害者,迁怒是人之常情。

    但她不能把死亡看为理所当然——至少不能像某个黑裙女人一样将杀人视为折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