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知道主持法会的人是谁了。
“见字如面,辛秋,好久不见。”辛秋是用硬笔回的,他看过不少他的字,还没看到落款他其实就认出来了,在看到落款后就决定亲自过来一趟。
其实也算不上多久,两人一个多月前在精神疗养院才道的别。
辛秋没认出来也不算奇怪,何忍冬写的字筏用的是软笔,跟他见过的、用钢笔写出来的字的确有挺大的区别。
“你是道医吗?”十道九医,倒也不稀奇。
青年昨日的样子虽不比法相庄严,但的确仙风道骨,他在想,何忍冬竟然是道士吗?
“我的师傅是道医,我跟着他修行。”
熟人相见,两人相视一笑。
“幸好我特地问了义工堂的义工师父们,知道你是隔天来观里。听说你是在社区工作吗?”
“是的。”他工作日都在社区里上班,星期六天就在道观做义工。
做长期义工可以免费住在道馆里,但他要上班,也不是天天待在道观里,周二四、节假日才会来帮上几天忙,所以也交了一部分住宿费。
“疗养院那边……”他是受邀第一批参与研究的中医,也待了一段时间,现在进度都挺稳定的,也有更多有资深的人参与,他就退出了。
但辛秋依旧以研究生的身份跟着他的导师江葛洪,不大可能突然离开,这会儿过来化燕市难道是要收集什么数据吗?
他们放下手头的东西,在附近边逛边聊了起来,辛秋和他解释了他来这里的原因,讲起了放假的事情。
“原来如此。”听着让他觉得江葛洪老师对辛秋的确很是上心。
何忍冬问了他一些疗养院两人负责过的病人的情况,又陆陆续续问了些研究进度和其他病人的事。
“道观里住会不会不方便?”何忍冬突然想起,他会不会来得着急还没找到合适住的地方才过来这里头。
“不会,我很喜欢这个环境。”
大殿那边的香塔挂着不少铜坠,这会儿刮起了风,声音清脆干净。
“对了,好久不见。”
第2章
不知不觉,一个四季走得匆忙,那会儿他们遇见过很多病人,在遇见何忍冬的第一个春天里,在疗养院,他负责的第一个病人离开了朝阳院。
“柳姨!姨,回去!快回去!”
“是这里下的是吗?哎、我怎么不记得了?”
只见一个身穿病号服、满头白发的老人趴在那只有一层的洗衣楼楼沿上,那是个由老旧的仓库改造而成的洗衣台,由于最先是连着水井的,就没拆,算不上太高,但那场景也实在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