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的苏醒仿佛被感知,那团触手瑟瑟发抖起来,放出去的腕足也从beta和alpha的胸腔里抽了回来。
怎么回事?
她还是无法移动,但想要下床的意念一起,那些触手就支撑着她残破的身体,帮她完成了行动。
她低头一看,此刻的她像是一条被刨开了的鱼,肋骨向两边张开着,红色的内脏和白色的肠子挂在中间。
嗯。能合上吗?她要感冒了。
这么一想,她外翻的肋骨被翻折回来,于此同时,她的嘴巴里被塞进了一条腕足,那东西强横无比,直接捅开她的食道,抵达了胃部。
它在输送什么。
我勒个去!
灭顶的痛觉席卷全身,力量也随之复苏。
嘴里的腕足开始分解,与她的食道与口腔黏膜融化在了一起。姜岁感觉到皮肤上的瘙痒,惊骇地发现胸膛中间的裂痕在迅速修复,甚至完全不留疤痕。
她立刻看向实验室的监控,一种她生前从未有过的知觉从那些人造物上反馈回来。
消除掉。她这样命令着。
它们照做了。
在客观的世界里没有任何变化,闪着红灯的摄像头还是对着她,但姜岁就是知道,她的命令被执行了。
莫名其妙。
她捂上自己安静的胸口,我这样还算人吗?
想法出现的瞬间,心跳恢复。
体温渐渐回归,姜岁顺着血迹,走到柯米芮·厄罗的身前,他半靠在监测仪上,白大褂上是一团又一团冷凝了的血迹,还有残破的肺部组织挂在他樱粉色的头发上。
这个凉了,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