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宋鸿懿突然跑过来问他，兰峥国外的女朋友长什么样子，有没有联系方式，给他吓了一跳。

    后来才知道宋鸿懿那点少女情怀。

    “放心，姑父，我只当她小孩子心性。”

    “别说的老气横秋。你才多大一点。”

    宋眉州拍着他的肩膀，两人一起去了茶室，坐下喝茶，“鸿懿说你有异国女友，吓了我一跳。你姑姑说不可能。”

    “你姑姑担心你被人骗，总是想管着你。兰峥，你和我说，有没有喜欢的姑娘？”

    兰峥说，没有。

    宋眉州又问，“那就好。要是有了女朋友，可一定要带回来。”

    兰峥突然问，“男朋友可以带回来吗？”

    宋眉州卡住了，盯着兰峥，神色惊疑不定。

    兰峥回视他，宋眉州拧了拧眉心，不确定兰峥是不是在开玩笑，于是好脾气的笑着，“好好，我不问了。来，来，喝茶。”

    他不敢再问下去了。宋眉州又说起别的事情，两人话题打住。

    后来兰峥在韶云公馆又住了两天，执意要回家。兰清嘉同意了，不过今天她抽不开身，两个妯娌和宋夫人约她打麻将。

    于是宋眉州就开车送他回锦江汇，顺便找人把房子收拾一下。

    车上兰峥接了个电话。

    宋眉州瞥见他接电话的模样，眉眼带笑，情绪外露。想起这几天这孩子偶尔发呆，偶尔发笑。中途还离开韶云公馆两次，并没有让家里的司机接送，也没有说明去向。兰清嘉早就想问，被他拦下来了。

    宋眉州试探性地问，“是同学吗？”

    兰峥收敛了笑容，说，“不是。”

    锦江汇空荡荡的，兰清嘉一直想找个保姆来，但兰峥没同意。宋眉州检查了机器人情况和厨房采买记录，又给家里家政打电话让他过来收拾，顺便从酒店订购采买一批食材送过来。

    “你自己一个人，我和你姑姑都不放心，要不你搬回长湘湖来吧。你要觉得和我们住拘束，还有一套空着，收拾收拾你住进去，离得近也好照顾。”

    宋眉州絮絮叨叨。他真的像一个父亲或者兄长一样，对待兰峥细心备至。

    兰峥突然道，“姑父，我有男朋友了。不过我还没想好怎么和姑姑说。”

    很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