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劣真心 第22节(1 / 2)

低劣真心 三厌 2229 字 6个月前

“你在y国应该认识不少朋友,我需要他们保证我的安全。”李淮左耸了耸肩,很无奈地说道,“没办法,我很怕死。我哥又是个疯子,我自己身边的人都已经很难信任了。”

    暴雨临近,天色更加阴沉。远处吹来的风闷热不堪,掠过泥泞的草地,带上了特有的泥土气息。

    两人从靶场出来,在门口分别。此时灰色轿车的驾驶座上多了一个类似于保镖的人,李淮左在上车前忽然想起了什么,叫住傅绍南跟他倾诉:“不过我爸担心的也有道理。”

    傅绍南面不改色地听他讲完。

    “如果遗嘱上没有我哥,可能我爸死的那天我就让我哥去陪他了。”李淮左笑了笑,说出来的话却十分骇人,“不过现在也来得及。”

    从郊区开回市区,回去的路上这场暴雨终于落了下来。

    车厢里窗门紧闭,滂沱的雨幕遮挡视线。傅绍南放慢车速,紧紧跟着前方的车辆。

    程元均消息极快,得知傅绍南在跟李淮左接触,急忙打来了电话。

    “怎么回事啊?”程元均好奇又兴奋,毕竟鲜少有什么事能让傅绍南改主意,“阿南你不是怕麻烦吗?怎么突然就答应跟他合作了?”

    傅绍南回答得十分简略:“跟他做了个交易。”

    “什么交易!他开了什么条件!需不需要我帮忙?我们程家也可以跟他做交易的!”

    雨天的十字路口极其拥堵,跟在身后的一辆车大概有急事,拼命按喇叭。周围的车主被他那极没素质的喇叭声弄得生气,叫板似的纷纷按起了喇叭。

    一时间整条道路上都是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傅绍南看了眼后视镜,说道:“他说他有线索。”

    程元均愣了一下:“什么线索?”

    “在y国对我开枪的那个人。”

    冷不丁地听傅绍南提起这件事,电话那头程元均咒骂了一句,这还真是让人无法拒绝的条件。

    “好吧好吧,那有什么麻烦跟我说一声,我也能帮得上忙的。”

    “嗯。”

    陶心乐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听见了外头瓢泼的雨声。

    大平层的公寓层次分明地体现出豪宅的仪式感,傅绍南的家和他本人一样冷冰冰的。极简的北欧装修风格,黑白灰几乎占据了所有的颜色。

    身上的开襟睡衣是崭新的,纯白的颜色,在袖口和领口纹了一些黑色的线条作为点缀。丝绸面料光滑服帖,陶心乐系好睡衣纽扣,抬手捋平了肩膀上的褶皱。

    公寓里中央空调的温度适宜凉爽,经过偌大的客厅陶心乐走到了阳台。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阳台门被推开一点。呼啸的狂风裹挟着豆大的雨点砸落下来,陶心乐探出脑袋,去看阳台上的花草。

    这间公寓的阳台实际上是一个小型的入户花园,陶心乐并没有打开阳台的灯,借着客厅里的光线观察阳台上那些被淋得蔫头巴脑的绿植。

    傅绍南回来时见到的就是这副光景。

    ——穿着睡衣的男生弯着腰去碰阳台上的一棵马醉木,外头雨势磅礴。大抵是距离不够,陶心乐绷紧脚尖,弯腰的动作做得非常用力。

    薄薄的丝绸睡裤坠感十足,清晰地勾勒出男生内裤的边缘。微微翘起的臀不自觉地晃动着,凸显出些许肉感。

    陶心乐被抱住的时候吓了一跳,耳畔被嘈杂的雨声包裹,陶心乐根本没听见傅绍南的脚步声。

    “睡衣合身吗?”

    陶心乐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转过头去看傅绍南,小声回答:“嗯,穿着很舒服。”

    玻璃的阳台门照映出一对交叠的身影,陶心乐被按在阳台门上,玻璃的凉意渗上后背。

    男人高大的身影覆了上来,傅绍南揽着陶心乐的腰去舔咬他细白的脖颈。沐浴露的味道萦绕在鼻尖,很淡很冷的香气。

    陶心乐洗澡的时候特意看了眼牌子,发现是他不认识的外文。

    这冷淡的香气却轻易勾起了欲望,傅绍南咬得有点重,陶心乐痛得哼了一声。很轻的声音,顷刻被外面的暴雨掩盖。

    睡衣摸起来是凉的,但陶心乐的皮肤却温热。那几颗纽扣被轻轻一拽就松开一大半,睡衣松垮地挂在肩膀上。

    男人滚烫的唇舌下移,含住了陶心乐胸口那颗小小微红的乳头。

    敏感的乳头跌入潮湿温暖的口腔,傅绍南嘬咬得用力,眼前白嫩的皮肉很快就泛上了一片暧昧的红。

    陶心乐疼得浑身发抖,然而疼痛之余又有一点怪异的愉悦感。他抬手去推男人的脑袋,可是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掌心落在傅绍南脸上反倒像是欲拒还迎的抚摸。

    “好疼……”

    陶心乐又喊疼,痛得眼泪浮上眼底。从傅绍南出现开始他所有的举动都伴随着一股控制不住的冲动,陶心乐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男人身上爆发出来的力量感紧紧压迫下来,敏感的部位被又舔又咬,很快陶心乐站立不住,整个人跟献祭似地朝傅绍南怀里送。

    好在事情失态前傅绍南终于找回了理智。他抬起头,去抓陶心乐的手腕。

    傅绍南不知道该怎么跟陶心乐解释,因为在刚才看见他的瞬间,自己就硬了。

    “宝宝。”

    男人用鼻尖去碰陶心乐滚烫发红的脸颊。他牵着陶心乐的手摸到自己的腰际,呼吸沉重,好似被囚禁的猛兽:“帮我。”

    许久之后浴室里响起水声,盥洗台前傅绍南抓着陶心乐的手认真帮他洗手。丝丝缕缕的白从指缝中流淌下来,被水流冲走。

    傅绍南跟陶心乐道歉,说宝宝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他了,听上去很诚恳。

    假如忽略遍布自己胸口的牙印,陶心乐确实可以装作无事发生。身上睡衣纽扣已经被好好系了回去,手心却依然残留着不久前的触感——沉甸甸的,令人心惊的尺寸。

    傅绍南拿毛巾给陶心乐擦干净手,然后低下头,动作怜惜地亲了亲陶心乐被磨得通红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