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丰带她来的是钢琴酒吧,有个钢琴师在弹奏优美的音乐,营业时间也只到半夜1点。
这一次,炎萱只点了杯特吉拉日出,免得自己喝得太醉又出糗。
胜丰这次点了杯自由古巴,准备跟她好好谈心。
「大学生活,过得如何?」胜丰试着开些平易近人的话题。
「就那样。」
「你可以话多一点吗?」
「当边缘人,勉强课业及格。」
「你还走不出失恋的痛苦?」
「因为我不想走出来。」
秦胜丰叹了口气,「何必呢?还爱她就復合啊!我看得出来她很爱你。」
「再看看吧……等我成为更好的人。」炎萱淡淡地说着。
明白她不想聊这些,胜丰只好转为讲讲自己教书的趣事,说说她的学弟妹的糗事来间聊,直至午夜12点。
「我差不多要回饭店休息了,我送你回租屋处?」胜丰开口问她。
炎萱看着他的脸,比自己大10多岁,却还是保养得很好,确实是个帅哥,也都有尽心维持身材,两人认识多年了,重点是——他对自己很有兴趣。
「你……」炎萱犹豫着,脑里想着的是前些日子和芳瑜聊的内容,她从接了胜丰电话,就开始在思索着的问题。
胜丰一脸疑惑,「我?什么?」
「你不带我……回你的饭店吗?」炎萱终于将暗示说出口。
闻言,胜丰深吸了一口气,「你明白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成年了……我想知道我到底……能不能接受男人。」
「你想用我测试?为什么突然这样怀疑自己的性向?你遭遇了什么?」
「我有朋友爱的是男人,却也能接受跟女生上床,所以我想知道我能不能……」
秦胜丰闭上了眼,垂下了头,沉默几秒,故意装得很难过的回应道:「好……谁叫我是你的老师,什么都要教导你……虽然我觉得挺伤害我的,一个正妹说要跟我过夜,却完全不是因为喜欢我。」
炎萱看他那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拎起包包转身就往外走。
胜丰立刻丢了钞票在吧檯上,追着她出去。
进了饭店房间,炎萱紧张得掌心不停冒汗,同时她也很害怕,因为芳瑜说过自己的第一次痛到崩溃大哭,她害怕自己也会这么痛。
但她又觉得身体累积的慾望,还有内心累积的悲伤与负面,已经在临界值了,催促着她毁灭掉自己……再不发洩掉,她会忍不住继续拿刀割自己,甚至有更疯狂的举止——例如跳下楼。
她一直不去找适当的管道倾诉,始终把一切都放在心底,不想去看心理医师、不想被宣判自己是精神病患、不想成为同学口中会说的「神经病」。
「你先去洗澡,浴室里面有浴袍可以穿,我整理一下明天要开会的文件。」胜丰对她温柔的说着。
「好的老……」师,炎萱话没说完,胜丰就用手遮住她的嘴。
「都来我房间了,就叫名字吧!你不是我的学生了。」
「好,胜丰……我去洗澡了。」
秦胜丰看着她进去浴室的背影,觉得全身热血沸腾,当老师这些年,只交过一个正式的女友,才半年就分手了。
后来他因为校园生活忙碌,没空跟人发展稳定的关係,就只有每隔几週,透过交友软体约女生出来过夜,约了几个以后,留下两个成为固定的砲友。
他对炎萱是真的很喜欢,认真考虑过两人的可能性,想成为稳定的关係,愿意为了她不再约其他女生出来。
他试着让自己暂时专注在手边的文件,期待着稍后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