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猛地一听也叫人稀罕,季怀真嘴强牙硬,天塌下来,还有他这张嘴顶着,何时喊过疼?又何时喊过冤?哪怕曾今被陆拾遗算计进汾州大牢落到宿敌手中,被人拧断了脚踝拿鞭子在身上抽,他也只是大叫着痛快。
燕迟听得心中不是滋味,低头一看,见季怀真撑在地上的那条腿确实因为力竭而微微发抖,立刻上手一搂,拖着季怀真的大腿根,把人抱在自己身上了。
季怀真问道:“你把我放回到榻上不就行了,就非得这样抱着?”
燕迟没吭声,脸埋在季怀真汗津津的肩窝中。继而手臂紧绷,又把人往上托,季怀真吓了一跳,低声骂了句,搂住燕迟脖子,这姿势简直就像是他骑在燕迟胯上一样。
季怀真闷笑道:“燕迟大将军,你撒哪门子娇。”
怀中之人的嘴唇贴着他胸口前的箭疤。
这处刚长好的伤疤被亲吻时,一股酥麻之意顺着尾椎蔓延至头皮,叫季怀真双眼失神,发了浪般猛喘不止,只在燕迟结实的肩膀上又抓又挠,一手又腾出来往下摸,摸到燕迟垂在腿间的,驴马一样的东西。
这东西方才逞凶斗狠,欲望稍被满足,现在才一副乖顺模样。
燕迟稍稍后退抽胯,就着季怀真的手心,又往前一顶。
如此数下,那性器就在季怀真手中慢慢变粗变硬,这变化让他有些入迷,不住拿手心来回抚摸感受肉柱上的青筋。
“回榻上吧。”季怀真一扯他头发,将他拽离自己身前。
燕迟却低声道:“松手。”
他不容季怀真拒绝,终于在床事上展现出了在战事上的说一不二。
说话间又将人抱着抵在墙上,就着这个姿势跃跃欲试地插入。季怀真感受到他的动作,脸色变了变,忍不住虚张声势道:“你家大人现在是瘸子,你可小心别把我摔着。”
他两腿悬空,都被燕迟抱着,着力点只有紧贴墙壁的背。
两人俱是一身热汗,燕迟抱着他的手臂结实、有力,却湿滑无比,季怀真既觉得紧张,又觉得刺激,忍不住放松了身体配合燕迟,感受着他那根东西压迫感十足地慢慢插进来的动作。
这姿势费力又刁钻,角度不对便进不去,不然就是只进去一个头,却不方便动。燕迟几次都插进去了,稍稍一动就滑出来,折腾得两人一身大汗,都有些急躁起来。季怀真被他勾得不上不下,似渴极了,眼前放着一碗水但却喝不到,喉咙里都要冒烟,只把头往燕迟肩上一放,使出浑身解数勾着他亲嘴,亲他的耳朵,嘴里骂道:“你犯哪门子倔,去榻上。”
话音未落,便察觉燕迟换了个姿势,单手把他抱住,另一只空着的手伸到下面去扶自己的东西。
季怀真吓得热汗贴满鬓角,不得不更加用力抱紧燕迟防止自己掉下去,一句求饶谩骂的话再说不出,这下真给人插了个结结实实。
燕迟下面的东西本就硬得不像话,找对地方插进去之后又换回两手抱着的动作,把季怀真按在墙上,窄腰缓缓后退,季怀真忍不住跟着他的动作往下看,见一节粗长的东西湿滑无比,沾着先前弄进去的精水,在自己股间若隐若现。
二人呼吸交融,只看了这一眼便都又控制不住,嘴上吻在一处,下头贴在一处。
燕迟又把东西捅进去,开始一言不发地干他。
季怀真终于觉出这姿势的好处来,他身体紧绷,小腹平平,燕迟插进来的角度又不似以往,每插进来时,那龟头上的肉楞便反复碾压着季怀真体内最痒最敏感的地方。
若方才只是清粥小菜开开胃,缓解两年来的相思之苦,那此时便是大鱼大肉,狂风骤雨,糅杂了爱恨恼意,是一场迟到了两年的甜蜜凌迟。
每干一下,季怀真就忍不住啊得大叫一声,甚至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出了声。
他五指张开又收紧,被燕迟把控着的双腿下意识紧绷到脚背,季怀真胡言乱语道:“轻些……轻些!”他越说,燕迟的动作就越重,并不听季怀真的话,甚至求到最后,干脆把人一把抱起,连墙都不给他留了,让季怀真只能紧紧攀附着自己。
燕迟下面还牢牢在里头插着,却凭借彪悍臂力把人抱在身上。季怀真抱着他,像抱着一棵树,胳膊勾着,两条长腿在他腰间挂着,借着这个姿势,燕迟猛入不止,每干上一下,都要死死按着季怀真的胯将他压向自己。
季怀真又爽又怕,压根控制不住身体的本能反应,一紧张,里头就吸得紧,燕迟只得更深更用力得插进去,这才把季怀真给完全肏开了。
季怀真嘴里胡乱叫喊,一兜子甜言蜜语,想起什么说什么,只要能哄得燕迟把他放下来就好,最后又卖乖,说自己腿疼。
燕迟贴了上来,随着抽插的动作粗喘,说道:“别想诓我,又没让你站着,我不信你腿疼。”
见燕迟不上当,季怀真瞬间原形毕露,恼怒地骂上两句,低头将燕迟的嘴亲住了。
辗转吮吸间,胯下动作却未停过,燕迟青筋分明的手臂牢牢箍着季怀真,将人稳稳抱着,干季怀真时小腿紧绷,似钉在地上般。
初始季怀真还害怕,怕燕迟把自己给摔了,后来发现这小子体力精力都异于常人,用这姿势抱着他干了这样久还未有射意,逐渐放松下来,头垂在燕迟肩上。
往下一看,见燕迟一身背肌极其漂亮惹眼,那威风凛凛的狼头纹身更是点睛之笔,仅是看着上面密布的汗水,季怀真就情欲高涨起来,心想这还得了,本就对燕迟的美色没什么抵抗力,以后在床上看见他这纹身不更是要被牵着鼻子走。
不过很快再没功夫东想西想,燕迟抱着他往床榻那边走,走动间粗壮性器一进一出,只把季怀真插得头皮发麻,将燕迟抱紧。
起先还能虚张声势地威胁,什么“你别把我摔了”、“燕迟殿下床上功夫真是突飞猛进,以后不能小看你”、“走慢点!别动了……”到最后硬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只把头埋在燕迟肩上,嗯嗯啊啊叫弄起来。
直把燕迟听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东西将这人的嘴给堵上。
季怀真是顾不得墙薄不薄的问题了,可燕迟还记着床榻不结实,动时会咯吱咯吱响,便单手勾了被褥扔在地上,抱着季怀真压了上去。
甚至连把被褥展平铺好的功夫都没有,季怀真的背刚挨着地有了实感,便又浪起来,勾着燕迟往他身上压。
燕迟手忙脚乱,呼吸粗重,理智摇摇欲坠,意乱情迷道:“等一等,我把铺盖抻好,你躺得舒服些。”手却是下意识往季怀真腿间摸了过去。
季怀真骂了句:“这还能等?”
确实有些等不了。
燕迟喉结一滚,不吭声了,用手给季怀真揉了两把,便打开他的腿压在两侧,挺身插了进去。
这下再不用想着墙壁薄不薄,床榻结实不结实,只需用嘴把季怀真这浪货的嘴给堵上便万事大吉。他这样想,也这样做,当即含住季怀真的嘴唇一阵猛入,将身下之人情到浓时的呻吟尽数拆吃入腹。
二人紧紧搂着对方,季怀真更是手往下探,按着燕迟的腰胯,让他进得再深些。
用这样最省力,贴得最紧的姿势又肏弄上数百下,燕迟才死死抵着季怀真的胯骨,脚趾蹬着地,将浓精一滴不落地弄进季怀真里头。缓过神来低头一看,才发现小腹上一片湿濡,季怀真的性器抽动着,将阳精吐在上面。
燕迟又跌落回季怀真身上,对方下意识抚摸着他汗湿的后背,房中只余二人的粗喘。
隔壁也传来动静,吱呀一声,隔壁的门开了,燕迟探头朝窗外望去,明黄窗纸上映出外头的模糊身影,似乎是瀛禾抱着陆拾遗去别处睡了。
燕迟缓了会儿,才将季怀真抱回塌上,随手将裤子穿好,正要去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便给季怀真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