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过露台旁的围栏,投下形状各异的阴影。克蕾曼丝盯着晃在手心的那一块,继续说道:“我觉得自己好像拥有很多,又觉得什么都握不住。”
伯纳黛特看着她,伸手把她的手合上,拢着裹住。
“你的天赋太好,分化得又太早。”她回道,“第二性别会给你带来更强大的——我并不是说omega和beta不够好、不合适,但alpha会让你更敏锐,也就更难平衡。”
克蕾曼丝摩挲着、把玩着女王的手指,听到她仍然平静的声音:“还记得我第一次教你的吗?我们使用能力,使用那些非人的超能,你的意念就是镜子。细微的波动都会产生影响,破坏秩序。”
贴得很近,说话像是透过胸膛传来。伯纳黛特想着,她也会有很漫长很漫长的一生,会有很多不可思议的冒险。alpha天生的掠夺、占有,和指尖流淌的魔力光芒,如何拆解共处,在一条窄桥上前行,将是长久而不可割舍的课题。她不知道怎么表达这些,尽力思索回忆着自己以前是怎样,慢慢说给女儿听:控制不好魔法的运用,从塔尖上直冲坠落,在近地时才手忙脚乱找回节奏,免于摔死;或是在青少年时与别人争一时之气而大打出手,身上差点被戳好几个窟窿……她很难不微笑起来,和她骄纵的贵族时光比起来,克蕾曼丝乖得几近柔弱。
“也就是说,你也会因为第二性别心情不好,也会担忧、害怕?”
“嗯。”她不会掩饰这一点,“即使是现在,我也并不能完全掌握得到位。”
伯纳黛特勾住克蕾曼丝在绕自己长发的手,嘴唇凑上去,碰了碰她的额头,“不用担心,这都很正常。我会看着你…我会一直注视着你的。”
克蕾曼丝抿着嘴时,尖牙会把唇瓣的边侧顶出一个小小的弧度,而唇角掀起,露出那里,则难得活泼。她笑了笑,声音黏黏糊糊的,“哦,正常……我回来那天,也是你的正常反应吗?”
啊,怎么这样。
伯纳黛特自觉地有不堪回忆之感,要年长很多的人说这些是不是太苛责了,她下意识撩了一下耳侧的长发,挡住了变红的耳尖。注意到克蕾曼丝的视线,愣了一愣,还是把那一绺拨到了后面。她摸着自己的脸、耳廓,脑内整理思考着,措辞着。她陈述得很慢,又有点彻底消极抵抗的坦荡。她说自己那天莫名其妙醒得很早,但什么事也做不下,最后把后面的花园逛了三遍不不止;下午给自己煮了红茶,很醇厚的,不过舌尖尝不出来了……情绪全错乱了呀,而她在好久之后才想明白的。伯纳黛特感觉自己活成了头脑发烫的小年轻,指尖麻麻痒痒,她有点想捂住脸的,最终还是强撑着坦白了,“我以为自己不在意的。但实际是,实际是,我非常非常……想你,期盼着你回到我身边。”
克蕾曼丝说:没有那么严重吧?
有。虽然她的记忆还有一小块模糊的地方,说明高烧确实很严重。伯纳黛特握过她的手,眼睛也告诉她,“都是为你。”
她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腕被反扣住,并借此拉近了距离。嘴唇被另一处热热的地方磕着了,碰一下分开,而后又更重地压上来。犬齿抵着她的下唇,柔软的舌头挤进来分开牙齿。伯纳黛特不得不张着口,以免咬到哪里。也舍不得推开,被糊了好多口水,有克蕾曼丝的,更多的是自己的,黏黏地牵着丝。嘴唇肿了也破了,亮晶晶的一层水光。
她的嘴角很不雅地蜿蜒着涎液,气喘吁吁,克蕾曼丝看一眼,又凑过来要啄。捏着脸颊把她推远点,克蕾曼丝就眨一眨好看的眼睛,委屈地说:“这可是我的初吻……”
伯纳黛特喘一口气,说:“不是。”
“你小时候经常亲这里,还喜欢啃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拿来磨牙用。
伯纳黛特挽起一些深发上去,指背贴着脸侧,将她往自己怀里拉,“先别动。我教你。”
呼吸缠在一起,说话的热气扑在鼻尖。她的神情里又夹杂着一些无奈,低低地说:“怎么不闭眼。”真的没再动,长睫簌簌抖动,脸颊浮着红晕,任由她含着唇瓣厮磨轻吮,舌尖抵进的时候身体发颤,“呜”了一声。克蕾曼丝双腿分着坐在身上,低着头,原本可以捧着她的脸,但手很快就没力气地垂下去,撑着两边的椅垫。被亲得又酥又软了。舌头扫过牙龈,缠一缠她的舌尖,绕一会口腔,鼻尖都是好闻的香水味。情不自禁地去追逐。伯纳黛特搂着她的后脑,心想这种时候就很明显,还什么都不会呢。很不客气地照单全收,克蕾曼丝的舌被吮到发麻是应当的,只能含含糊糊地“唔嗯”着。
伯纳黛特收回前舔了一下她的上颚。沉重的一声,像是叶面边缘不堪重负,大颗露水颤抖着往下滑——克蕾曼丝摔在了柔软的躯干上。她有点懵懵的,睁开眼睛,虚虚蒙蒙地摸索,又往上爬。湿润的嘴唇贴着脖颈,伯纳黛特捋一捋她的背,声线也染着鼻音的湿闷,差点笑出来:“喜欢这样?”
克蕾曼丝点点头,而后意识到女王看不到她的动作,便拽着她的手,伸进自己的裙摆里。伯纳黛特熟门熟路地触到温度最高的那一处,衬裤很薄,轻微拉扯,就勾勒出饱满的形状,肉唇圆鼓,手指沿着缝隙陷入。隔着布料,相较于柔嫩的皮肤,任何材质都会有些粗糙的,不住地收缩了几下,溢吐的热气打在指腹。克蕾曼丝咬了咬红润的下唇,很低地呢喃:“嗯…你亲得我好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