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到时候事先……事先跟媒体打好招、招呼……”
白晟终于往镜子里一瞥,露出含笑的眼睛,仔细看那温柔情意却没有深入眸底,与此同时图穷匕见一般开始有规律地顶撞。
“什么时机比较合适呢?要不咱们也出去做个任务,任务回来就去登记?”
他那柔情蜜意的表象,与越来越凶狠强悍的顶撞动作简直是两个相反的极端。仿佛一头被刺激到了极点的野兽,利齿已经触及美丽猎物的血肉,却找不到理由撕开温驯面具一口咬下去。
他已经不再是被沈酌用一句“我不喜欢攻击性太强的人”就能镇退的s级了。权势力量急剧提升,求偶欲望越发旺盛,日复一日的忍耐和虚与委蛇又让他忍无可忍,刚才审讯室里那强烈的刺激足以把怒火催向爆发。
沈酌难以保持语调平稳:“你……你想要什么……什么时候?”
白晟终于把手从大监察官的制服衣底抽出来,转而一掌掐住了沈酌咽喉,让他头向后靠在自己肩膀上,沙哑道:“我觉得什么时候都可以,哪天都行。”
沈酌在剧烈动作的间隙勉强扭过头,安抚地不断亲吻他耳廓,断断续续喘息:“我也……我也觉得可以,回头慢慢……慢慢挑个合适的日子,好吗?”
咽喉可以感觉到白晟的五指正极度紧绷,那其实是因为他在强迫自己收着力。
竭尽所能的安抚终于起了效果,沈酌总算在压迫中觅得空隙,发力转过身来,把白晟向后推出茶水间,温柔地推到办公室沙发上,两人交叠着倒了下去。
沈酌压在他身上,一边面对面亲吻一边双手向下探去。
摩挲与细微水声交杂,粗重喘息响彻了整个办公室。
从第一次在床上坦诚相见开始,沈酌就表现出了明显的抵触——型号太可怕了,受不了,能拖多久拖多久。
所幸那个时候白晟除了有点过度强势之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异样,甚至还有耐心展现一下自己的服务精神,因此相对轻松就可以混过去。
但人骨子里最真实的性格是隐藏不了的,随着时间推移,白晟越来越收不住强烈的占有欲。他天生喜欢支配,必须掌握绝对控制权,无数个小动作都能泄露出他偏向暴虐的爱好,就像一头猛兽总会收不住露出尖利的獠牙。
他最喜欢的姿势是半靠在床头,强行把沈酌架在自己身上,一条有力的手臂环过腰背让沈酌无法起身。其次是一手把沈酌抱起来,整个身体悬空抵在墙上,对双s异能者来说那点儿重量大概就跟一片羽毛差不多。
但那也是沈酌最抗拒的体位,因为被极度禁锢的姿态让他无从发力,而白晟却可以最大程度地随心所欲,想怎么挤压、摩擦甚至反复颠弄怀里这片羽毛都可以,直到这片羽毛全身上下都浸透了双s级信息素的浓郁气味。
沈酌绝对不想在大白天被他按在办公室墙上,于是一条腿半跪在他身侧,保持着这个自上而下的姿势,在双手动作的同时不住地亲吻他。
制服未褪的监察官,顶层肃穆的办公室,厚厚的桃心木门外隐约传来工作人员的脚步。
勃发的欲望被刺激到了顶点,白晟冲动地掐紧了沈酌的腰,想要一把将他抱起来,不顾一切地往墙上抵。但每次他一有这个征兆,沈酌都会格外缠绵悱恻地亲吻他,直到把白晟重新按回沙发上。
“监察官……”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陈淼的声音,紧接着办公室门把手一转。
千分之一秒内,白晟看都不看,一手隔空伸展五指,巨力呼啸扑出——嘭!
还没推开半寸的门缝被重重关上,外面陈淼踉跄半步:“?!”
差点被人发现的巨大刺激让白晟再也忍不住了,濒临极限的那一刻他双手发力,掐着沈酌的腰把他整个人拽起来,两步一下摁上墙,胡乱而粗暴地顶撞磨蹭。
剧烈的颤动中,沈酌脚尖触不到地,被颠得说不出话,只能双手勾着白晟的脖子勉强保持平衡,直到双s级信息素爆发出来,炸弹一般充斥了整个办公室。
白晟把脸埋在沈酌肩窝里,发出一声粗喘。
沈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x你祖宗……
他削瘦的腹部大片潮湿,衣着凌乱狼藉,西裤乃至衬衣被完全浸透了,字面意义上的狼狈不堪。所幸白晟暂时得到了一点发泄和安抚,终于大发慈悲地把他从墙上放下来,转身重重按倒在沙发上。
紧接着白晟自己也覆了下来,意犹未尽地喘息着,不断亲吻沈酌殷红充血的嘴唇。
“你在想什么?”他饶有兴致地问。
沈酌扭头不让他亲,咬牙迸出三个字:“你好重……”
白晟登时忍俊不禁,胸膛里震出笑声。
白晟从小喜欢拳击,穿上衣服还挺显瘦的,但实际体重远比他看上去的要沉。沈酌被压在沙发上喘不过气,内心把门外的陈淼和暗室里的苏寄桥骂了个狗血喷头,紧接着被白晟伸手捏住下颌骨,又亲了一口。
“你当年有怀疑过姓傅的吗?”他嗓音里还带着尚未尽兴的沙哑。
沈酌太了解这个姓白的了,就知道秋后算账没那么容易结束,扭头含糊道:“差不多吧。”
白晟紧盯着沈酌的眼睛:“但我还是想不通。”
“……”
“如果真是他为了暂缓药剂开发进度,故意当内奸走漏消息,他就不怕一个不留神你真被暗杀了,整个hrg就要被无限期搁浅了?”
沈酌别开视线:“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傅琛,不然你把他从土里挖出来问问。”
白晟仿佛对怀中人的敷衍毫无觉察:“唔……hrg实验暂缓最大的受益者是谁呢。”他一手屈起支撑着身体,沉思半晌:“话说回来,从你们实验室搬到申海以来就一直是暂缓状态吧,这三年来也没再往深里研究过,是不是?”
“每年挤出那点儿钱够干什么啊。”沈酌终于一用力把白晟推起来,不耐烦道:“别在这儿愣着,现在就出去给我赚钱,一年一百个亿,想要上天我都给你造出个火箭来,去。”
想娶沈监察是要付出代价的,年收入不够一百亿的男人在家没有呼吸权。
白晟噗哧失声大笑,被推得趔趄向后,沈酌趁机抽身去浴室洗澡换衣服去了。
每次沈酌被白晟弄脏一身,强盛可怕的信息素都几乎要浸透皮肤肌理,不洗脱半层皮根本去除不掉。
幸亏起居室里有备用制服,沈酌把全身里外全都换了,连领带都抽了条新的出来,一边系袖扣一边打了个电话给陈淼,语调森冷得就像冰碴:“让高通林派人去给苏寄桥抽血,每天定时500cc,抽死了直接算数。另外从现在起,苏寄桥那张嘴里不论说出什么都不准再让白晟听见一个字,听明白了?”
“明……明白了。”陈淼的声音既迷惑又不明白,同时背景中传来他用力推门的憋气声:“学、学长,你办公室门好像坏了,我怎么都推不开,白哥还在里面一边笑一边鼓励我再使点劲儿,为什么啊?”
沈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