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节(1 / 2)

洄天 淮上 2472 字 6个月前

安东尼奥:“收保护费。”

    “……”玛格特失笑:“赶紧把我女儿再生一遍,你呢?”

    阿玛图拉恶劣地一挑眉:“让白晟帮我记下了五年以来所有美股走势和六合彩头奖号码,回去后我送你们一人十辆兰博基尼。”

    安东尼奥醍醐灌顶:“我x,这也行?!我说白晟昨天为嘛拿着一本数字跟那儿死记硬背……大家同事一场,彩票分我两张!!”

    爆雷轰响中,四面墙壁与脚下地面全都塌陷了。数百道攻击异能伴随着潮水般的入侵者冲进基地,铿锵一声阿玛图拉拔出军刀,寒光映出她眼底一星血色:“来吧,同事们。”

    “愿此战过后,你我向死而生,五年前见。”

    ·

    半小时前,申海市区。

    hrg实验室。

    医院大楼已被清空,以高主任为首的第二代hrg研究员全体集中在地下实验层,申海监察处的武装警备部队守在外围,严阵以待,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将近时无言的紧张和凝重。

    呼一声安全闸门打开,白晟拿着卫星电话疾步而入,沉声说:“知道了,待会我一发信号就让岳哥火速回援,你们自己小心。”

    他挂断电话,望向偌大实验室里一张张紧绷的面孔:“荣亓集结400余名高阶进化者冲击北海陨石基地,他中计了。如果我推测正确,很快他就会把空间异能者派来他真正的目标,hrg实验室。”

    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武装警备队长忍不住:“白哥,那我们沈监察,我们监察官他……”

    “沈酌还活着。”白晟环顾四周,目光掠过一双双紧张的眼睛,语调平静而充满力量:“我答应你们一定把沈监察带回来,让逝者复生,动乱平息,五年来一切混乱回到正轨,我答应你们每个人都能回到最好的位置。”

    警备队长急促地呼吸几下,与众人齐声肃容道:“是!”

    啪啪两声,白晟提醒地拍了两下掌:“所有人撤出大楼,按计划布防,不惜一切代价清剿入侵者,都记住了?”

    “是!!”

    武装警备部队迅速撤离、安排布防,白晟走向高主任,褚雁和杨小刀一左一右守在实验台边。

    “这是你要的东西,”高主任打开一个熟悉的银色冷藏箱,袅袅寒气中只见一支b级血清固定在支架上,正是当初那两支伪装异能药剂之一——还有一支被陈淼火速送去陨石基地给安东尼奥了。

    “用在ss级身上可能效果不会太持久,不过肯定能让你骗过野田俊介,顺利通过空间隧道。对了还有一点,你伪装成的对象越熟悉,药效持续时间就越长……”

    “不,”白晟打断了高主任,嘴角狡猾一勾:“不是我打。”

    高主任:“?”

    只见白晟拿起药剂,一手招了招,杨小刀在高主任诧异的目光中面无表情上前,17岁少年身高一米八,黑短袖迷彩裤,身材精瘦肌肉强悍,完全就是个发育期版本的他屑爹。

    白晟勾着儿子的肩,低声问:“昨晚给你那本演员的自我修养看了么?”

    杨小刀自信地拧开注射管:“毫无难度。你正常点。”

    褚雁:“……”

    杨小刀一针扎进手臂静脉,药剂全数注入血管,全身上下立刻开始发生变化——身高骨骼压缩,面部五官调整,从头到脚精细到了每一个细节;区区数秒之内,他皮肤变得雪白通透,十指纤纤樱桃小嘴,胸有成竹一捋头发,然后手忙脚乱拽住了下滑的裤腰。

    他变成了褚雁。

    高主任砰一声下巴砸地。

    褚雁双手掩面,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

    “不错啊儿子,”白晟震惊地上下打量,“你走两步试试?”

    杨小刀抬脚健步如飞,差点被自己41码的鞋绊个狗啃泥,大马金刀地一脚踩在椅子上,咔咔扳了两下指关节,捏着嗓子深沉道:

    “期末理综考不上及格就把你杀了。”

    白晟啪啪鼓掌,褚雁怒斥:“我在你们心中到底是什么形象!”

    “你……你到底是怎么计划的,白先生?”高主任满心震撼加迷惑,忍不住问:“如果你不伪装的话,待会野田俊介只要一看见你就知道中计了,那个空间异能者哪怕自己去死都不会背叛荣亓的,我们还能怎么——”

    “没关系,”白晟修长眉锋一挑,说不出的戏谑:“他看不见我。”

    高主任:“?”

    “他用眼睛看不见我,他用仪器也监测不到我……只要我想,我在他面前就是隐形的。”

    纵然高主任学术智商高达160,此刻却满头雾水想不明白,脑袋上整齐地蹦出三个问号。

    白晟却没有再多解释,把那支空注射管一抛,漫不经心接住,在偌大的实验层环顾一圈,随手戳戳杨小刀头顶:

    “我挚友呢,在楼上没下来吗?”

    ·

    实验层楼上,申海市进化专科医院。

    病房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黯淡天光映出水溶花沉睡的面容。

    也许是对宿命中难以避免的离别早有预感,昏睡中女医生仍然眉头紧拧,浮现出一丝挣扎和不安。

    “……对不起,”伊塔尔多魔女喃喃道。

    精神体漂浮在病床边,长长的红发自耳后垂落,一手托着腮,像以往无数深夜那样孤独而伤感地注视着爱人。

    “如果你醒着,我就不会再有这样的勇气了,也许……也许将来有一天你回忆我的时候,只能想起最后一刻我痛哭流涕的脸吧。”

    病床边的小桌上摊开一张信纸,是伊塔尔多魔女临走前想要留下的信。但她实在写不好地球文字,照猫画虎歪歪扭扭地描了半天,最终只能把字典一摔,无奈放弃。

    “也许你一觉醒来就回到五年前了,什么痛苦都不会记得,生离死别都未曾发生,就像当年我家乡的绝大部分人一样。”魔女想了想,长长叹了口气:“虽然很不甘心,但……也许那样你反而会更幸福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