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覆排出和灌入植芸汤数遍,第一是确保肠道和尿道充份吸收药汤的精华,第二是和把昨夜芳客留在肠道里的浊精和腥尿全数引出来,直到排出的是清水,由下人亲自嚐过清水,确定无色无味,这才算是清洗完毕。
匆匆用过一点稀淡得像水的白粥后,下人给紫鳶的尿道和肠道灌了蔷薇花露,这次的份量只是植芸汤的一半,以保持穴道长期幽香之用,之后再分别戴上白玉男势和锁精簪。
紫鳶在接客时会换上华贵的锁精簪,现在只是佩戴普通的木製锁精簪,先是一根细细的木棒插进尿道里,再以度身订造的木套裹紧茎身,连龟头也藏在里面,然后把双丸和玉茎包裹得严实,在双丸的根部锁紧,一是压抑发育,二是培养连排洩也被严格控制的极端奴性,三是严禁自瀆,四是严禁出精。
白玉男势并不粗壮,甚至只是插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是垂在屁股下的,这是为了训练紫鳶的肛口的咬合,其咬合必须不偏不倚。白玉男势的中间有一道凹沟,凹沟刚好扣在肛环的位置,要是待会师傅检查时,白玉男势深了半吋或是浅了半吋,等待紫鳶的就是炼狱般的惩罚。
为了避免迟到,紫鳶特意抄了小路,穿过危径蹬道,绿塘漾漾烟濛濛,一路上丝毫没有被白玉男势影响走路的姿势,总算准时在辰时一刻来到半夏堂前。
海棠馆的前院自是春色染山还染水,春光衔柳又衔梅,毕竟那是纸醉金迷,温香软玉之销金窟,然而不过隔了一面红砖砌墙,却是另一番天地。
后院极为简陋狭小,刻意没有种植任何花草,只有高及膝头的杂草和几排破旧的木屋,看起来跟贫民窟没什么分别,却是眠樱和紫鳶出生成长的地方。
雏妓还没有掛牌子之前,除非由师傅带领,否则严禁踏足前院,所以雏妓从出生到开苞前的十几年光阴也是被困在这些破屋里,每天只看见单调的天空,早已生厌的四面红墙,承受着数之不尽的严酷调教丶难以下嚥的药汤和单薄的粗布麻衣。
只有在开苞前几个月,师傅才会领着雏妓认识前院,一是让他们见识花魁的香闺,让他们心生羡慕,继而產生好胜争强之心,拚死也要住上这样的好地方,享受芳客的宠爱,奴僕成群的侍候和挥霍无度的起居,二是让雏妓从每间香闺也设有的窥视孔里窥看男妓接客,学习真正的接客是什么一回事。
在半夏堂的门口,紫鳶再次让下人侍候自己脱光衣服,他身边的同辈也是一丝不掛,彼此只以眼神打了招呼,便鱼贯地进去了。
男娼最需要拋却的就是羞耻心,或者这样说,他们从未被教导过羞耻心,哪怕当眾宽衣解带也罢,被玩弄得丑态百出也罢,也不该感到羞耻,必须对一切芳客加诸身上的对待恭顺谢恩。
因此,男妓从小到大上课必须全身赤裸,不能对此而有任何感觉,即使花魁如眠樱和紫鳶,平日被芳客百般追捧,在这里也跟其他男妓没有分别。
每天早上,男妓也要按照辈份,分批在半夏堂里接受老鴇的训话,诺诺应过后,才开始一天的调教。
眠樱的木字辈刚刚走了,老鴇懒洋洋地坐在浮雕开光蟠桃纹太师椅上,冷眼看着跪在面前的鸟字辈男娼,然后翻开深蓝色的簿子,逐一唸出男娼的花名和昨夜收了多少朵蔷薇和荼蘼—每次男娼接客后,在芳客离开香闺之前,下人也会奉上纯银雕菊花盘,银盘上有一朵蔷薇和一朵荼蘼,若是满意,芳客会选择蔷薇,反之则是荼蘼。
几乎每个男娼也收过荼蘼,每收到一朵荼蘼,翌日就要在半夏堂里于眾目睽睽之下,赤身裸体地挨十鞭,这里的僕役受过训练,知道使男娼疼得死去活来却不留伤痕的方法,而且在挨鞭子之前,僕役会在男娼的嘴里灌香油,若是胡乱动弹或是呻吟出声,洩出一滴香油,十鞭会重来一遍。
极少男娼是从未收过荼蘼的—例如是眠樱,粗鲁低俗的芳客也好,百般刁难的芳客也好,甚至床上癖好极为反常的芳客也好,也是对眠樱交口称讚,连老鴇和师傅们也很少对他斥责。
幸好昨夜的芳客对紫鳶还算是满意,紫鳶收到的全是蔷薇,他以为第二个客人会给自己荼蘼,毕竟他在客人「吃元宵」*时晃动得太厉害,最后还被抱着打屁股了。
紫鳶冷眼看着几个同伴受罚,其中一个几乎天天收到蔷薇,他听说老鴇已经准备把那个男妓发卖到更低级的象姑馆里,免得拖累海棠馆的名声。
惩罚结束之后,眾妓准备到不同的房间里完成今天的功课,紫鳶站起来正要离开,老鴇却向他招了招手。
*即口含男娼双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