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匆忙的拿扇子格挡了一下。
“喂,没必要这么大的脾气吧,我可是给你送钱袋子的。”
男子晃晃手里褐色的钱包。
“还给我。”查尔斯冷冷的说道。
“你这人,不会说声谢谢吗?”
“这是我的钱包,我凭什么要谢你?”
“又不是我偷的钱袋,好心帮你拿回来,你还这副态度。”
查尔斯见那人说话油腔滑调不像好人,心里提起十二分的警惕。
“行了,不逗你了,钱袋还你,以后在街上小心点。”那人说罢将钱包扔给查尔斯,转身便飞走了。
吉娜惊讶的喊道:“父亲,他会飞!他会飞呀!”
查尔斯捡起钱袋揣进怀里,抱着女儿匆匆离开。
*
小巷里,柳燕子正拿扇子敲田耗子的脑袋:“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偷人家的东西,你怎么还偷?”
田耗子捂着头,委屈巴巴的说:“我见他打赏都扔金子,便一时技痒没忍住……况且我不偷别人也会偷,还不如我自己出手呢。”
柳燕子道:“那人是跟着赵将军从西洋一起回来的夷人,他住在京都公馆是皇上的客人,莫要再打他的主意了。”
“哎,楼主您怎么什么都知道啊?”田耗子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追问。
柳燕子没搭理他,“以后不准在街上行窃,再让我看见绝饶不了你。”
“嘿嘿,不偷就不偷呗。”
柳燕子阴恻恻的看了他一眼,田耗子吓得菊花一紧,连忙举手起誓:“我田远征以后若是再偷人东西就不得好死!”
“这还差不多,三十晚上记得回玄衣楼吃饺子。”说罢纵身一越,朝城西大营飞去。
赵骁昨日回来,两人还没过见面,这么久不见合该喝点酒庆祝一下。
来到大营见门口守门的士兵拦住他道:“禁止擅闯大营。”
柳燕子拿出自己的腰牌递给他,“赵将军在里面吗?”
士兵连忙把腰牌还给他:“将军在里面,大人请。”
暗卫统领这个官职虽然不高,但有个好处就是去哪都通行,哪怕是他想要进宫,递了牌子一样畅通无阻,这就是宋玉竹和赵骁对他的信任。
进了军营,柳燕子东瞧瞧细看看,走着走着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怒喝,吓了他一跳。
循着声音走过,见十多个士兵跪了一排,正在受训。
“我说没说过,在军营中不许赌博?”
“说过……”几个人诺诺的回应。
“说没说过!”
“说过!”
赵骁一脚将最中间的人踹飞出去:“说过你们还败法乱纪,是觉得我不会罚你们,还是以为自己特殊?”
“将军息怒,我们再也不敢了。”士兵们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事情的起因是,军中管束不严,有几个士兵组织赌博,从一开始掷骰子娱乐,到后来一大群人拉帮结派的推牌九,输赢越来越大。
有个小兵把自己三年的军费都输没了,一怒之下竟然拿刀追着人砍起来,刚好被赵骁看见,将二人拦下询问原委。
起先二人还不说实话,后来在赵骁的威逼下吐露了实情,军中这两年一直有人在组织牌局。
赵骁一听,火瞬间的烧到了脑瓜顶,这群王八羔子们是要反了天了,竟然敢在军营里开赌局!
他命人立刻将组织赌博的人全部抓出来,这里面居然还有两名校尉。
柳燕子来的时候,他正在训这些人。赵骁正在气头上,柳燕子也不敢上前打扰,找了个被风的地方看热闹。
不一会郑大安闻讯匆匆跑来:“他娘的,谁让你们赌钱的,不想活了!将军消消气,莫要气坏了身子。”
赵骁指着郑大安道:“我把西大营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管的?”
郑大安擦着头上的冷汗道:“属下知错,请将军责罚。”
“别着急,慢慢来,今天谁都跑不了。”赵骁冷冷的说着,眼神凌厉的仿佛刀片一般。
郑大安脸色一白,赶紧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赵骁道:“既然选择当兵,就得遵守军营里的规矩,你们不愿遵守,那就让你们赌个痛快,把他们拉出去,以后禁止再入军营。”
“是!”葛中顺带着人将这十多个涉事的士兵押着往外走。
“将军,我们知错了,求将军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士兵们纷纷磕头求饶。
如今天下太平,军营里每个月发三两饷银,比干别的赚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