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诺千提。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平行世界被白兰杀了多少次?
伊诺千提当然不知道,他只知道白兰是实验室的大金主,一个人傻钱多吊死在你这棵树上的富二代。
关于你会选择谁这个党争在实验室里是开了盘的,据说庄家是威尔帝本人。伊诺千提其实是白毛派,好巧不巧,他在彭格列的好友强尼二与那个撑起了彭格列的男人草壁哲矢有所交情,根据那边的情报,你和迪诺的关系已经是板上钉钉。
伊诺千提含恨饮泪,黄毛,这个可恶的黄毛啊!从买股失败的忧伤中脱离后,伊诺千提又担心,白毛金主不会一气之下撤资吧?
晚会上看到孤身一人的白兰,伊诺千提立刻开始调动着自己为数不多的情商,如何安慰失恋的人,这件事还真在他的知识盲区。
最后,伊诺千提根本没有考虑为什么白兰会孤身一人,为什么连自己千花公司的下属都没陪在身边,自己端着两杯酒就莽上去了。
总之先喝一个吧,他乐观地把酒杯递了过去,然后——
被另一只手截了过去。
你将那杯香槟一饮而尽,空杯子重新放回伊诺千提手中,主动牵住了白兰的手。
立刻被分开指缝,黏糊糊地十指相扣。不可能这么简单,曾经出身华尔街的少年是完全的肉食系机会主义者,既然你主动靠近了过来,白兰当然不会放弃顺势宣告主权的机会。
左手从手背扣进你的左手,右手温热地停靠在腰间,白兰旁若无人地从后抱住你,侧首靠在你颈间。
“不喜欢我准备的礼服吗?”
好甜蜜的声音,故意呼出热气慢悠悠在耳畔打转的感觉,真是让人后脖颈发凉。
你随手呼啦了一下他的脑袋:“想看的话回去穿给你看。”
白兰轻笑出声,没有继续说话。
伊诺千提一边震惊于卧槽竟然这么敷衍就哄好了,一边震惊于你们这仿佛小白脸和富婆一般的相处模式。只有你在听见白兰的笑声后,沉沉在心里叹了口气——伊诺千提这家伙必须好好报答你这份恩情。
伊诺千提倒是转过弯了,而转过弯的结果是大脑直接被404弹窗填满,他目光呆愣地在你们二人间游移,然后落在你身上,嘴唇颤动着:“So……Open relationship?”
“………………”他要这样说好像也没错。
你和白兰对视一眼,后者无辜地耸了耸肩,一派纯良模样。
很难评,也很难回答。
于是你勾着白兰的脖颈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然后镇定自若地道:“总之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被亲了一口的白兰微微一愣,就着你仍然环在他脖颈上的胳膊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嗓音轻柔地说:“再亲一下。”
他闭上了眼睛,乖顺地等待着你的亲吻。
在眸色彻底被幽沉吞噬之前,白兰等到了你的又一个亲吻,一个足够尽兴、肆无忌惮的吻。
或许是沾染了你唇齿间香槟的醉意,分开时白兰眼尾泛着一层薄红,紫罗兰色的眼眸中也浮着一层剔透水色,唇上磨出的艳丽色泽更是将两人方才的纠缠昭告天下。
哎呀,怎么看上去像是他被你欺负了。
自取其辱的伊诺千提已经离开,一怒之下怒塞了满口狗粮的他眼含热泪,远远用目光控诉你,就算你们在交往,他只是找你男朋友喝杯酒,你至于怼脸秀恩爱吗?
殊不知你救的是他伊诺千提的命。
环在你腰上的手是彻底不愿意松开了,白兰凑近你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不会杀他的,如果没有伊诺千提,Lily每天下班的时间保守估计还要往后再推迟两个小时吧?”
是的,伊诺千提真的非常有用。
你抬手摸了一下白兰的面颊,慢吞吞转过头,却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
这家伙完全兴奋起来了。
完全兴奋起来了的家伙得寸进尺地贴近你,将唇印在你脖颈上,吮吻着呼出滚烫的鼻息。
“我们早点回家吧?”
感觉硌在腿间的指骨已经向上走去,捏住裙角有直接撕开的趋势,你连忙抓住换气的空档抬起一只手掩在唇前:“等一下——”
另一个人已经没有在听了。依着惯性追吻来的白兰在你手臂上亲了一下,微笑的模样很漂亮,眼神却浓郁得化不开,他牵着你的手绕在自己脖颈上,执着而顽固地延长这个亲吻。
对视中你觉得无奈又想笑,只听过杀红眼,哪有这种亲红眼的啊?
等下,这家伙的手就非跟这条裙子过不去吗?
再次被察觉到向后躲避的意图,你被白兰不由分说地抱坐在沙发上,无奈地分开腿跨坐在他腿间,按住他的胸膛支撑起身体,接受仰面而来的亲吻。
怎么像打仗一样呢?双手捧住白兰的面颊,你主动咬上他的唇,分出心神思考着要如何说服他。
啊,分心被发现之后更是大事不妙。
紧贴着西装裤的光裸的腿在抚摸中被抬高,你身体失衡地倚在他身上,白兰推着你的腰,下腹处的鼓起若有似无地抵在想要进入的地方,好精神……像撒娇一般摩擦滑动着。
传来酥麻的感觉。
他故意隔着布料去捣你敏感的地方,裙子堆卷在腰间,再往上的布料太过贴身,裙下的手试探失败,趁你不注意。
刺啦一声。
被撕开的衣裙如雾气般消散,白兰停顿片刻,紧接着“诶”了一声,停下动作若有所思:“原来是幻术实体化的裙子啊。”
你感觉血液涌进大脑,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就非要撕了它吗?”
看上去是条裙子,本质它也是幻术,就这样粗暴地被物理性击溃,施术的幻术师肯定能感知到……
你在连夜把弗兰打包送回黑曜和把白兰扔回隔壁他自己家中摇摆了一秒钟,还没做出决定,白兰扶在你腰上的手微微用力,将你调转方向压在了沙发背上。
衣物淅索,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很快被另一具温热的躯体覆盖,高高翘起的坏东西挤进你腿间,伞形前端隔着布料摩擦你舒服的点,黏糊糊地蹭来蹭去。
抓着沙发的手指开始用力,你梗着腰不肯让他得逞,压抑着舒服地轻喘:“你这家伙,给我稍微反省一下先、哈!”
如果那声呜咽没有漏出来,可能话语会更具有说服力,白兰哼笑一声,就这样抱着你轻轻顶弄了起来:“回来的路上我好好想过了,都是Lily的错。”
“我说的是衣服、衣服!”强调的尾音被硬生生顶成了感叹号。
“是Lily的错,穿我准备的礼服不就好了?”白兰咬着你的耳垂,舌尖挑动着鲜少得到照顾的软骨,发出让你浑身瘫软的湿漉音,“我在吃醋。”
为了配合自己的言论,白兰的指尖从内衣下方拢了进去,他抚摸着柔软的地方,却故意避开了最敏感、最能带给你快乐的尖端,只是绕着它打圈。
偶尔不经意触碰到边缘,积蓄的感官便以为能得到满足,配合着白兰故意挺腰的动作战栗不止。
另一只手也是,并拢的指节顺着你的小腹向下,故意在触碰到蒂点时分开,缓慢而暧昧地摸索着已经湿润的褶皱,偶尔被翘起的肉棒顶到,你直接浑身颤抖着坐了下去。
“呜、”好想做。
敏感的地方全都空虚得不得了,内心诚实的想法几乎要全盘压倒你的理智。
但你更不想让白兰得逞。
这个人的恶趣味开关完全打开了。
“那孩子才几岁啊。”你抓着白兰的手臂,尝试打断他的行为。
这个行为确实被打断了,可白兰不会缺少折腾你的方法,他扶着肉棒向上抬,让它像是要嵌进去一般,在湿漉的布料上留下形状:“这种心思和年龄没有关系哦。”
幸好你潜意识用“那孩子”替换了弗兰名字,不然在这种时候叫出其他男性的名字,大概真的就完蛋了。
“对不起嘛,我一开始确实没打算过去……”
“那为什么不打算过去呢?”
甜蜜的声音似是一层平静的假面,底下的卷起的波澜已经快将你整个人吞噬进去了,你被顶弄得摇摇欲坠,忽然间,从这种折磨一般恶作剧中明悟了白兰的心情。
原来是这样啊。
如果你感到了空虚,那么对忍耐着自己欲望还要故意捉弄你的白兰来说,这种空虚肯定是加倍的。
……原来真的是在向你撒娇呀。
无法得到满足,被高高吊起,那颗想要被你触碰的心。
你忍不住笑了起来,强硬地抓着他的胳膊转过身,重新面朝着他跪在沙发上,伸手抓住了捣乱的家伙。
“Lily?”
你久违地看到了白兰脸色微变的模样。
一手环住了白兰的脖颈,另一只手扶着肉棒,你在白兰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对准位置缓缓坐了下去。
进入时道口被抵着产生了细微的快感,更多是空虚终于被填满的踏实,与肌肤相亲带来的心理上的满足感。
你用松开的手按着白兰的胸口一寸寸坐下去,不再压抑自己的声音,攀着他的脖颈发出舒适的低喘,而他沙哑动情的声音同样抚慰着你。直到体内被填满,嵌入身躯的异物像一根打进身体的粗钉,迫使你梗着腰感受着它带来的饱胀感。
动、动不了。
但动不了的也不止你一个。
白兰的呼吸暂停了一瞬,快感一路从脊背攀升到天灵盖,使得他迅速而失神地温驯了下来。
“不、Lily,先别动。”
白兰几乎是带着狼狈地扶住了你的肩膀,带着一点难耐,和难以置信会出现在白兰脸上的难为情。你从那对玻璃珠一样的紫色眼瞳中读出了差异,他显然没想到惯是枕头公主的你竟然会主动做出这样激烈的举动。
“笨蛋。”你实在是没力气动了,身体里面又涨又热,而他兴奋得又变大一点,让你容纳得更加吃力。
回过神来的白兰也看穿了你的“无能”,垂首吮住了充血挺立的花蕾,眼波流转,笑得满是捉弄意味:“谁才是笨蛋呢。”
“谁吃醋谁是笨蛋。”
你最吃激将法,一争强好胜身体便自发地动了起来,努力直着腰起来一点再坐下去,其实你根本坚持不了几下,但只是两个动作,白兰已经面色泛红地扶住了你的腰。
“等一下、现在的话、”会射的,会很快就缴械投降的。
“笨蛋。”你无力地倚在白兰手臂上,强撑着力气凑上去吻他,“不过这点你说的也对,我们都是笨蛋。”
“下周一起去实验室吧,反正你也不去上早课。”
不是一直坐一辆车去吗……等会,白兰愣了一下,看着你脸红的模样,明白了你示好之下委婉的含义。
你将红着的脸颊藏在他脖颈边:“我会担心这样三个人的关系,但是……我已经不再怀疑你了。”
深呼吸、你继续说道:“这一次也选择相信你,我可是抱着再被你杀掉也没关系的觉悟——呜。”
更多的话都撞碎在了凶狠的贯穿里,你被白兰抚过脸来,急不可耐地亲吻下来。
刚刚还在捉弄着蒂点的伞端如今肆无忌惮地撞击着,身体酸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完全任由白兰摆弄着,进犯的舌尖毫不客气扫噬着口腔内的空气,你实在无法承受,只能通过啃咬的方式制造痛感来让他刹车。
“我倒是随时都在希望这种关系能够终止。”深深顶在你体内,白兰低声笑了起来,“迪诺君能滚蛋的话再好不过了,可是让Lily不再难过很简单,想让你获得幸福却很难。”
“所以,你去做自己高兴的事情就好。”
白兰吻住了你的眼睛,吻住了那片盛满星光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