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觉醒了 第112节(1 / 2)

替身受觉醒了 二月竹 1778 字 6个月前

对满山植物而言,大约是不希望雨停。

    “你现在走吗?”他回头问。

    陆凛松开他腰,“雨停再说。”

    晏鹤清似乎料到他会这么回答,他抬眸,“肩膀湿了。”

    他头顶沾着一片红花,陆凛取走,退开并不在意,“无妨,快干了。”

    他此刻体温偏高,虽然外表不显。

    晏鹤清从白大褂口袋摸出一只专业迷你笔电,按下笔头,一道幽蓝射灯。

    “帮个忙,照亮。”

    他重新开始工作。

    蹲在一株月光花前记录,大片葱绿光滑的叶子,时不时冒出一小花骨朵,没到开花季节。

    刚接完吻就工作,这个事实让陆凛不由怀疑他的吻技,但他还是蹲到晏鹤清旁边,举灯照叶片,是心形叶。

    晏鹤清用的空白本,笔尖沙沙在页面划动。

    他画了一朵月光花,寥寥数笔,几笔阴影画出花朵的丝绒质感,旋即认真记录,工整小楷如印刷一样漂亮。

    时间流逝,等晏鹤清写完三页,雨不知何时停了。

    他旋回笔尖,扭头便撞进陆凛眼底,他合上笔记本,水笔插进封面,“饿吗?有泡面。”唇角弯了弯,“只是这儿没条件做溏心蛋,也没配菜。”

    陆凛也关上迷你手电,“我好养活,有的吃就行。”

    只有一盒小鸡炖蘑菇,过来时晏鹤清带了保温杯,时间太久,保温杯保温效果也没那么好,水不怎么热了,泡了一会儿,料包勉强算是化开了,可以想见,这不会是一碗美味泡面。

    等待泡面的时候,晏鹤清找了两根落枝,用小刀削出了一双临时筷子,他夹了几筷泡面到保温杯,又倒小半汤汁,自己吃保温杯,将泡面碗和叉子给了陆凛。

    陆凛眸光深沉,“那么一点儿量,你能饱?”

    “不能。”晏鹤清夹起一筷泡面,“只是不喜欢这个味道。”他咽下泡面,又喝了口汤,“你车上有零食,我一会儿吃零食。”

    这是他第一次告诉陆凛,他也有不喜欢的东西。

    陆凛几口吃完泡面,去车里拿零食,回来还带了一张羊绒薄毯和一个暖手宝。

    天气回暖,深夜山里还是气温过低,晏鹤清写植物记录时

    薄毯披到晏鹤清肩上,陆凛捉起晏鹤清两只手,和他想的一样冰凉,塞了暖手宝进去。

    暖手宝只比晏鹤清手掌大一圈,深棕色,握在手心又暖又小巧,只陆凛还是没有松手,他包裹着晏鹤清的两只手,手感没那么柔软,没什么肉,片刻陆凛才松开,“我走了,有事联系。”

    晏鹤清点头,“注意安全。”

    雨停了,但山路难走,何况才下过一场大暴雨,晏鹤清猜得到陆凛有事要办,否则刚才也不会突然离开。

    陆凛确实有事。

    陆牧驰住院了,陆翰告诉了陆如婵,陆如婵去了医院,担心陆如婵出事,陆凛得过去。

    他抬手,很轻地摸了一下晏鹤清头顶,“有事一定联系我,我是你男朋友了。”

    *

    首都没落雨,陆凛凌晨到的医院。

    777病房还热闹得不行,上周末,陆牧驰被晏鹤清气得呕了几口血,管家吓得联系陆翰了,不巧被陆昌诚听见,宝贝孙子吐血,他硬是从病床爬起来,赶到别墅强制接陆牧驰住院检查。

    陆牧驰就像一具行尸走肉,全程配合,唯独不能给他打营养针,见到营养针就开始发疯,拔掉所有输液管,赶所有人滚,拿走营养针,他又恢复正常。

    这急坏了陆昌诚,生怕陆牧驰出了什么大毛病,找来几轮专家,检查完都说陆牧驰正常,陆昌诚不信,板脸吩咐陆翰,“这些专家没用,马上接外省专家过来!”

    陆翰连连点头,快步走出病房。

    刚出病房,就见陆凛来了,他如见大救星,这也是他特意去告诉陆如婵的原因,陆如婵在,陆凛才会出现,他连声喊:“爸,阿凛来了!”

    陆昌诚松了口气,他看着陆牧驰,果不其然陆牧驰终于有了反应。

    陆如婵在病床边低声咳嗽着,医院气味她很不适应,陆凛过去,先给陆如婵拢了披肩,“哪里不舒服?”

    陆昌诚今天没生气,他现在满心眼只有陆牧驰,知道眼下唯有陆凛能让陆牧驰进食,别外省专家还没到,陆牧驰别先饿出好歹。

    陆如婵笑笑,抚上陆凛手背,“没事,你劝劝牧驰,他几天没进食了。”

    陆牧驰明显瑟缩了一下,陆凛却没管他,推着陆如婵径直往外走,“您先去休息。”

    陆如婵想说什么,到底没说了。

    送陆如婵去了附近的一个酒店休息,陆凛再回来,是一小时后。

    陆昌诚撑到两点多,还是不愿意去睡觉,到陆凛回来,他才同意去隔壁病房休息,陆翰也跟着去了,病房只剩下陆凛和陆牧驰。

    来之前,陆如婵嘱咐陆凛要让陆牧驰吃东西,说他三天滴水未进。

    门关上,陆牧驰就下床了,光脚跑到陆凛面前哀求,“叔叔,这次只有你能帮我了。我找到我妈了!她现在又不见了……你帮我找她行不行?”

    如果是陆凛,他爷爷就没法阻拦了。

    陆凛知道徐乔音年前辞职了,他没有丝毫考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