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的变种能力为什么这么羞耻 第59节(1 / 2)

艾伦露出一个纯然喜悦的笑容,他用力点头:“对!所以我只要,解决我的问题……或者和她坦白,两个人好好聊一聊,或许就好了?”

    无论是他的表情还是语调,都充满了对被肯定的渴望。

    亚度尼斯认为他的首要任务是满足客户的渴望,其次才是解决他们的问题。

    因此他温和地鼓励道:“没错,艾伦,这次治疗结束后,你可以和莉娜来一场仅限于你们两人之间的私密谈话——如果我没猜错,你最需要和仅需要的,都是和莉娜的谈话。”

    “要是光谈话还不够,我能再过来咨询你的意见吗?”艾伦眼巴巴地看着亚度尼斯。

    “谈话就够了。”亚度尼斯露出微笑,“相信自己的判断,艾伦。”

    走出房间的时候,艾伦觉得自己浑身轻松。

    他对亚度尼斯没有任何疑虑,尽管严格算起来才是他们第二次谈话,但,艾伦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就是觉得亚度尼斯非常可靠和可信,就是觉得亚度尼斯不会欺骗他,更不会糊弄他。

    严格说来这种信心极其情绪化,丝毫和理智沾不上边,可就算是理智地想吧,亚度尼斯能图他什么呢?

    就算亚度尼斯穷极无聊,想找个人耍着玩,又何必找他?

    不是艾伦自惭形秽——也许就是艾伦自惭形秽,可确实没有任何理由能证明亚度尼斯会从他身上找乐子,除非亚度尼斯是那种以他人的痛苦为享乐的变态。

    可亚度尼斯给予他的不是痛苦,而是充满耐心的聆听和鼓励。

    所以就算亚度尼斯确实以他人的痛苦为享乐(艾伦在心灵深处觉得亚度尼斯有点像这种人,不过他不敢承认),也没有把他当作用于取乐的人。

    ……艾伦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么尽力地说服自己。

    和艾伦想象得差不多,当他下楼,莉娜正和那个有名的花花公子有说有笑。

    “……真的?你真的没有和伊薇约会?我不信。”莉娜笑个不停,“她超性感的,据我所知没有任何男人能拒绝她。那些死咬着牙坚持自己能拒绝的都是没可能见到他的,你可不一样。”

    “她相当迷人,我绝不否认这点,”布鲁斯笑着说,“但我们真的只是朋友。别听那些小报乱说,你知道,我从来不会否认在和某个人约会,只要我真的在和她约会。”

    艾伦走近了,插嘴问:“这么说,传言是真的?”

    布鲁斯朝他眨眼:“和我有关的传言多到我分不清你到底在说哪一个了。”

    莉娜和艾伦都笑起来,都用无奈混杂着纵容的眼神注视着布鲁斯,直到布鲁斯举手投降:“我承认,我承认——没错,我确实投资了她即将开拍的新电影。”

    接下来又是一通气氛轻松愉快的寒暄,亚度尼斯站在拐角,耐心地等待了一会儿才走出来,布鲁斯几乎立刻就抬头看过来,莉娜和艾伦也止住了说笑声。

    所有人都变得拘谨了。

    连布鲁斯也不例外。

    “我们聊得非常开心,以前只听过布鲁斯的名声,没想到见面了发现是这么有趣的人。”艾伦说,他稍微有点僵硬地朝亚度尼斯点头,“我们也打扰太久了,亚度尼斯,是时候离开了。”

    亚度尼斯照着习惯将两人一路送到了门口。

    他锁上门,转身,不意外地对上了布鲁斯面无表情的双眼。

    “那是什么?那个莉娜。”布鲁斯说,“别哄我,我知道以前那个莉娜本来就已经不是人类了。”

    “我以为你最想知道的是她究竟是怎么从人类变成另一种形态的。”

    “我更想知道她怎么从另一种形态重新变回人。”

    “她没有重新变回人。”亚度尼斯说,“这个过程几乎不可逆。”

    “依然可逆。”

    “我没道理这么做,她自愿为了信仰付出代价。我和她的信仰关系不错,捞你一个出来已经算是虎口夺食了。”

    布鲁斯的脸色变来变去,最后咬着牙问:“那是什么?我看到的那个年轻人是谁?”

    亚度尼斯说:“我的父亲。”

    过去的我。

    第69章 第二种羞耻(完)

    亚度尼斯的回答没头没尾,不过布鲁斯只是简单地点了一下头,没有多问。他心中盘旋着太多疑惑,纷乱的思绪塞满了他的大脑,不过最糟糕的是脑子里传来的胀痛感,太阳穴突突直跳,仿佛有什么蠕虫正拼命钻动。

    这种想象把布鲁斯恶心得够呛。

    亚度尼斯在往前走,他就脸色糟糕地跟在亚度尼斯的身后,不知不觉间深入了灰雾中,而等到布鲁斯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走到了一个崭新的客厅中。

    气氛浓厚的中式客厅。

    红木的桌椅和方榻,遮蔽堂后的大幅屏风,雕刻着双龙戏珠的拱形天花板——在中式建筑里这东西似乎是叫藻井,客厅正中的墙面上挂着一幅足有一人高的水墨山水画,泼洒的浓墨绘出重叠的山峰,不过黑白两色,竟也能给人绿意苍茫的错觉。

    布鲁斯对国画不甚了解,但也敏锐地知道这幅画绝对价值不菲。

    整个客厅给人的最大感受就是方正庄严,甚至方正庄严到了令人感到不适的地步。

    亚度尼斯走到了屏风后,布鲁斯赶紧跟上去,这才发现屏风后是一张方桌和两把相对的木椅,桌上一壶清茶。

    “你的房子里到底有多少个房间?”布鲁斯在亚度尼斯的对面坐下。

    亚度尼斯说:“比你想象得多很多。”

    “你的父亲是华国人?”

    “嗯。”亚度尼斯回答,他知道布鲁斯能听懂,就继续往后说,“他姓李。在华国,这是很大的一支宗族。”

    布鲁斯思来想去,问了他最关心的问题:“所以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莎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