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路思言顿时对三哥充满了尊敬。
他从一个普通光头变成电影主角。
一个为了爱情重新做人的男人,真的很帅,此时此刻,他的光头都变得无比耀眼。
路思言乖乖在车里坐着,居然有这么多人去给自己出气。为什么呢?自己明明没有为他们做过什么,甚至遇见他们的时候自己是人生中最狼狈的时候。
没有钱,身体差,没用的娇气包。
难道一个人可以不那么好就可以被别人喜欢吗?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路上路思言睡了过去。
他又做梦了,梦到了妈妈,他半夜做了噩梦醒来,去找爸爸妈妈,但是爸爸不在家。
在书房找到了妈妈,妈妈还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妈妈把他抱进怀里,呼噜呼噜他柔软的头发,说我们小言做什么噩梦啦?对不起妈妈没有来得及去梦里拯救你。
她亲亲路思言的小脸蛋儿,把路思言痒得咯咯笑。
他陪着妈妈工作,妈妈点开邮箱想要找资料的时候,还不认识太多字的路思言看到最新的一个邮件标题上有路原两个字。
“爸爸!”他指着电脑屏幕说。
妈妈立刻就关掉了邮箱,温柔的跟他说宝贝看错啦。
他被妈妈抱着回去睡觉,他不停回头看着还亮着的电脑屏幕,是爸爸的名字没错啊。
“没错啊……”路思言口齿不清地嘟囔着醒来。
箫声歪头看他:“怎么了?”
路思言脑袋有点乱,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我妈妈也是法官。”
“什么?”箫声觉得他状态好像不太对,微微垮一点肩膀,让路思言靠在他的肩膀上。
但是路思言没有继续说,他也不知道这些事为什么会串联在一起。
“没什么。”
箫声打开车窗,让路思言吹吹风,闷热的风吹进开着空调的车里,交替的温度一下子把路思言吹清醒了。
两个小时之后,车子开到了牛头岭,干这个事情的主要就是这里的一个村子,三哥的人轻车熟路地开进村子,看样子应该不是第一次来。
到了地方,三哥戴上墨镜直接下车。
“来,跟我走。”
路思言拉着箫声一起下车,前面二十几个人开路,路思言走在三哥后面,箫声走在路思言后面。
村子很大,但是一行人跟着前的人一直走到一户人家去,三哥点点头,就有人上前去叫人。
很快就有人出来了,看到外面这个阵仗差点破口大骂,他们村子很团结,敢来这里找茬的几乎都是被打出去,一是民风彪悍,二是上头有人罩着。
但是出来的人一看到三哥马上就怂了。
“三哥,您怎么来了。”对方点头哈腰的。尽管三哥已经安分做生意很多年,面子摆在这里,没有人敢放肆。
三哥板着一张脸,墨镜都没有摘:“来你们这儿找两个人,两个小弟弟,不知道怎么了我把弟打了,你说这不是开玩笑嘛。叫志强过来。”
很快,管事儿的人来了,三哥坐在沙发上,问路思言:“还记得长什么样吗?”
“一个跟我差不多高,黑黑瘦瘦的头发是……”路思言说到一半,发现这里大多数人都这个长相,于是直接说了那晚看到的摩托车车牌号。
村里管事儿的人叫志强,毕恭毕敬的跟三哥说人马上就叫过来,又说底下的人不懂事之类的,跟三哥道歉,但是始终没有对路思言说过一句不好意思。
没把路思言放在眼里。
平时嘻嘻哈哈的三哥现在戴着墨镜马着一张脸,话都懒得回他两句。
路思言坐在旁边,转身去看箫声,箫声只是双手抱胸像个保镖,额米有说话。
箫声一开始不想跟三哥说也是因为他不想闹大,路思言身份特殊,万一真的有人认出他的就不好办了,他自己也是。
不一会儿那两个人就来了,他们就是两个小喽啰,认出了路思言和箫声,但是不认识三哥,一脸懵地看着自己老大。
也可以理解,三哥不干那些事已经有些年头了,这些年纪小的都不认识。
“还不赶快给三哥道歉!”志强一个大鼻窦甩到他们头上。
三哥微微抬手:“欸,不用。”
“小言。”三哥转身叫他,“他们当时打你哪儿了?”
路思言说哪儿都打了,“还扔了我的鞋!”
路思言瞪着眼睛,他被揍了确实心里委屈,但是根本没想过怎么报复他们,唯一想过的就是报警,但是他现在是个没身份的人,不敢去警察局。
没等三哥和志强说话,黑瘦的那个看着路思言,还愤愤跟自己老大解释:“这就是那天唬我们的人,他妈的他们……啊!!”
三哥随手把自己手中的火机扔了过去,打中了他的嘴巴。
“嘴巴这么臭,太没有风度了吧,你们现在的小孩都这样吗?”三哥说的是那个人,骂的是管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