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思言:“我那时候不知道回去干嘛, 我和他们关系不好。”
“小言……”许小荷有些心疼他, 她虽然没有见过路思言, 但是从小就在妈妈的口中听到他,在妈妈的口中他是一个受尽万千宠爱的男孩,聪明、礼貌、漂亮。
“小荷姐姐,朱阿姨在哪里?我想去见见她可以吗?”路思言说。
许小荷在路思言的住处守了这么久终于见到了人,真正想要见他的本来就是母亲,现在终于如愿。
亲戚家和市区有点距离,还好路思言开车出来了,开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到地方,已经是平城市近郊。
终于在亲戚家门口停下的时候,路思言深呼吸一口,和许小荷一起下车。
“妈!”许小荷站在门口喊:“妈我回来啦!”
许小荷解释说亲戚一家现在住在城里,这里的房子是空闲的,她们就在这里落脚了。
很快就听到有人慢慢走过来,咔哒一声打开了门。
路思言看到朱阿姨的瞬间愣住。
怎么这么老了,按时间算都不到五十岁,怎么苍老成这个样子,看着也非常虚弱。
“小言?……”朱阿姨终于认出路思言来。
两个分别近十年的人此刻终于得以相见,路思言上前轻轻抱着朱阿姨。
“朱阿姨,是我,是我,小言……”
朱阿姨的哭泣声压抑痛苦,她轻轻拍路思言的后背:“受苦了。”
“哎呀,先进去坐,走。”许小荷知道妈妈身体不好,这里也人多嘴杂的,还是进去方便一点。
屋子里该有的家具都有,但还是很冷清。
路思言扶着朱阿姨坐在沙发上,注意到她的右手上有一条很长的伤疤。
“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以前没有的。”
朱阿姨眼神闪躲,笑一下说是不小心摔的。
“哪里摔的……”许小荷愤愤不开心:“这是她被当成小偷撵出来的时候被你家人打的!骨头都打断了!做了两次手术!”
“小荷!”朱阿姨制止许小荷。
但是路思言已经明白了,他轻轻握起朱阿姨的手。
朱阿姨的眼眶再次湿润,她嘴唇颤抖,不甘心又委屈地说:“小言,阿姨不是小偷,那个宝石不是阿姨偷的,那是夫人的东西我怎么敢要……”
“我知道,我知道……”路思言似乎在朱阿姨的眼神中明白了她为什么看起来如此的憔悴。
“都是我害的,如果那次我没有跟她闹那个珠宝的事情,你就不会被她开除,都怪我……”
当一个人心中带着不甘和委屈离开,忍气吞声地独自忍耐这么多年,心中郁结是容易让人苍老。
路思言轻轻摩挲着朱阿姨手背上那条疤痕。
眼前就好像浮现出向之晴那张嚣张的脸,就像以往无数次路思言和向之晴产生矛盾,不领她的情不按她的想法做事之后,她就会拿助理拿司机出气。
而朱阿姨是当初跟着妈妈的人,可想而知向之晴会有多恶劣。
“阿姨,对不起,我以前太软弱了。”路思言低着头说。
“不,早在夫人的珠宝之前她就已经想开除我了。”
朱阿姨摇摇头:“小言,你从小就是个好孩子,阿姨离开之后最担心的就是你,担心你在路家过得不好。知道你车祸的时候阿姨真的觉得自己错了,如果阿姨没有走你在路家还有个能说话的。”
“没事了,阿姨,我回来了。”
“孩子,”朱阿姨听到这里,突然想到自己这次找他的目的:“阿姨有件事一直瞒着你。”
“什么?”路思言抬眼看着朱阿姨。
朱阿姨:“其实在被被污蔑偷珠宝的事情前几天阿姨就已经和那个女人吵过一次架了。”
“因为我在打扫先生和她的房间,她跟我说床底下好久没有收拾过了,让我拿搬开床用吸尘器吸一下,结果我在床头柜下面看到一张旧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名字和电话。”
朱阿姨平时只管料理家务,并不知道这其中关联什么:“我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卡住吸尘器了就拿起来看一下,结果那个女的进来看见,特别生气的抢走纸条,骂了我一顿。她一直很想开掉我,但是先生不同意,那次我忍不住就顶嘴了。当时一直没觉得她态度有问题,后来仔细一想觉得那上面的名字很熟悉。”
“什么?”路思言完全没有思绪。
朱阿姨看向路思言,这个事情她埋在心里很多年。
“上面写的是当年夫人车祸的肇事者马威的名字和他的电话。”
路思言心中地大石头轰然落地。
果真和向之晴有关系,就是她买通马威制造的车祸。
“小言,你别怪阿姨,阿姨不说是想着有路先生在你至少能平安的长大,等你分到股份和公司再跟你说。”
朱阿姨痛苦万分:“但是他们说你死了的时候我就知道我错了……”
朱阿姨身体不好,情绪激动起来人看起来更虚弱,路思言和许小荷忙给她顺气安慰她。
“小言,你这次回来是自己回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