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拿不出许无敌就是打伤新生狗证据的孟杕左以及盼家,被张淑桃给记恨上了。
「我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撂下狠话,他带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许无敌离开了。
见两人走远,孟杕左直接蹲到了地上,像消了气的气球,颓败又无力。
他双手抱住头。
搞砸了。
又一次……
他开始怀疑,自己这种灾难体质是不是得离开盼家,这些小狗才能免于纷争,安稳度日?
否则要不是人力短缺、要不是找碴怒骂,牠们总得承受各种自己招致的麻烦。
傅其雨蹲到孟杕左身旁,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怎么啦?我觉得你做得很好了,跟他们那种人本来就有理说不清。」
孟杕左依旧低着脑袋,声音闷闷不乐,「如果让你来跟她们交涉,事情也许早就解决了。」他叹了口气:「我果然不擅长这种应对进退,每次都会将事情往更糟的方向推进。」
傅其雨轻笑一下:「让我来做的话,我可能就真的把小白带出来给她们了吧。」
孟杕左猛地抬头,满眼不敢置信。
傅其雨替他将略为凌乱的发丝拨顺,「我的目的是『解决事情』,只要能将这件事情平息下去,不论她们要钱还是要狗我都会给。但是你不一样,你很善良而且有责任心,寧愿自己承受代价与骂名,也绝不会让盼家或者动物们的利益受损。」
微风吹过,将傅其雨的温柔全部裹到孟杕左身上,他说:「你才是最适合的发言者。」
孟杕左怔愣地看着他,灰败的心瞬间被满满的坚定与勇气注满,红润鲜活,一下又一下强而有力的跳动,不知道是为了即将展开的斗争鼓舞,抑或是为眼前之人的魅力而怦然。
孟杕左将身体向前倾倒,直接倒进傅其雨怀里,突如其来的靠近让傅其雨措手不及,但他依旧稳稳接住了人,双手环住孟杕左的背,轻拍安慰。
孟杕左将额头放在傅其雨的肩膀上,软言说道:「谢谢,你很会安慰人。」
傅其雨被孟杕左的言论可爱到,低低地笑了。
他将右手移至孟杕左后颈处,像擼猫一样来回抚摸,他说:「我知道。」
孟杕左被其毫不谦虚的言论逗笑,将不知何时圈在傅其雨身后的手,又抱得更紧了些。
经过暑假两个月的相处,孟杕左对于和傅其雨时不时的肢体接触习以为常,两人超越好兄弟般的相处模式,看得一些社团成员激动不已,她们私下里止不住地猜测──
这是在一起了吧?!
这是在洒狗粮吧?!
是吧?是吧?是吧?!
没有答案的问题最让人抓心挠肝,于是有几位较为心细的成员,见棘娃娃每次都会在两人有亲密接触时笑得一脸高深莫测,便大着胆子上前询问:「学姊,孟学长和傅其雨是不是……在一起了啊?」
每到这种时候,棘娃娃都会露出和蔼可亲的微笑反问:「你说呢?」
被其强大的气场震摄住的学妹:「我我……我马上去扫地!」说完便飞也似的逃走了。
从那天开始,张淑桃每到下午都会在盼家外头进行吶喊抗议。虽说盼家地处偏郊,但由于邻近大马路边,来来往往的车辆都能看见。
再加上她出现的时间恰好是下班潮,车辆最多的时候,过没两天盼家流浪狗收容不当,咬伤小孩的事情就在山海社区传开来了。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加入张淑桃抗议队伍的人,与日俱增。
刚开始傅其雨还会上前询问张淑桃是否要进盼家喝杯茶,他们彼此再好好聊一聊?可一连被拒绝两次,外加一大通谩骂后,他也不再自讨无趣了。
他看得很清楚张淑桃想要的是什么,可偏偏越是如此,他越不想让她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