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霜无奈,不过也无所谓,总归现在时间还早。
“酒铺还没开门吗?”
秦晚说:“没有,估计家里有事吧。”
两人随口聊着话题,这时妇送碗回来见到秦晚露出不可言说的表情,対余霜说:“年轻小夫夫就是这点好,不像我跟我家那口子,现在是多瞧一眼就觉得烦。”
余霜大为窘迫,他无措地看了一眼秦晚,想说什么又不好说什么。
倒是秦晚满眼笑容:“这位大姐尝着拌面的味道如何?喜欢吃辣还可以加点辣子。”
妇人扑哧笑出来:“你们小夫夫俩还真是能说,这一口一个大姐的叫我,让我恍惚间好像年轻了不少岁。”
“大姐本身就年轻,是吧?”秦晚说的认真,还不忘再问一句余霜,余霜无措之余下意识点头说:“是,年轻。”
妇人忍不住笑了好一会儿,才说:“拌面的味道我家那口子直叫好吃,儿子在一边也要吃,一碗面父子俩你争我夺的。可把我给气地,这不中午饭就你家这面条了,可要给我留三份。”
秦晚说:“不如我现在就把面给大姐装好,配菜和调料我另外装,到时大姐家要吃直接拌一下就行。”
妇人一想点头同意:“这方法好,也不怕泡过酱的面条口感变差。”
秦晚坚起大拇指:“大姐是会吃的,这都懂。”
妇人摆手:“嗐,天天待厨房的,这点还是懂的。”
话虽这么说,但妇人対秦晚的夸赞却十分受用。
她说:“我跟我家那口子都姓张,他们都叫我张屠夫家的,你们既然都叫我大姐,那就叫我张大姐吧。以后有啥事喊一声就成,这街坊四邻的相互帮助。”
张氏走后,余霜感慨:“她好会说。”
太阳越来越高,人也越来越多,有前面烤鸡摊位的老客听说有新吃食,顺路走这边来看看。
“拌面、拌羊肉、烤鸡、烤串、羊杂、鸡杂。你们的种类真是越来越多了,就是分两个地方有点不顺手。”
这一听就是个老客中的老客了,秦晚尽然觉得有点感动。
“小本生意,慢慢来。”
“这面咋卖?”
“加羊肉酱八文一份,不加五文一份。”秦晚回道
“那来一份加酱的吧,再加点辣子。”那人说完后感叹道:“原本想带点麻辣羊肉拌的,可惜対面的孙掌柜关门了。”
“可能家里有事吧。”秦晚说
那人一脸八卦地说:“那可是大事,矿山地塌了这可是牵连了不少人,听说上面早就派人来暗查了。结果就这么撞上了,哎,命运呀。”
余霜不解:“可是这跟孙掌柜有什么关系?”
那人分享欲十足地说:“孙员外你知道不?他跟孙掌柜是本家,那孙员外这些年威风的厉害,连府里家丁都自觉高人一等。平时没少做缺德事,这下招报应了。”
余霜心里一惊,他们前些天还在孙员外家做烤鸡的。
那人还在不停地说:“都说矿山矿山,可挖了这些年硬是不知道啥矿,老说上面要保密。可这十里八村的都有村民在里面干活,什么秘密能保守的这么严实?”
“塌了之后现原型了,根本不是矿。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余霜递去面,很捧场地问:“是什么?”
秦晚也是一脸“你快说”的样子,说:“対呀,是什么?您别老卖关子。”
那人対余霜和秦晚的反应很满意,吸了一口面条,顿时眼前一亮:“这面好吃,不错不错。”
嘴里吃完,神秘兮兮地左右顾盼,这才低声地说:“山都快挖空了,听说里面养兵。”
秦晚一惊:“养兵?”
那人急忙说:“你小点声,小点声,真是的。”
秦晚压着声音同那人说:“怎么可能呢?这都多少年了,怎么附近人都没发现?”
那人大口大口吃着面条,空隙间回道:“这我哪知道。”
秦晚暗暗心惊,这养私兵放哪朝哪代都说不过去,他状似害怕地问:“这不会是要打仗吧?我还得用这小生意养家糊口呢。”
那人嘴里还含着面条,闻言摇头含糊道:“打不了,打不了。我那天夜里都看见了,被押了好几十个人,这头头都被关押了,那下面人还怎么打?”
最后连一点汤汁都喝完后,那人满足地一抹嘴,说:“你家的东西就是够味,赚两钱都给你家了。”
秦晚拱手笑道:“多谢您的捧场。”
那人走后,余霜心有余悸地说:“还好我们只是给孙员家烤一次鸡,就是不知道孙掌柜怎么样了?”
秦晚想着,孙员外在这个事件局里,估计连小鱼小虾都算不上。不过这些跟他们没关系,起码孙员外一倒,那个针対他的管家就再也勾不成威胁,省去了很多麻烦。
拌面受到了一致好评,余霜渐渐忙碌起来,也没空去深思那些问题。
“你去看看姚圆那边看看去,旁边新来的烤鸡也不知道他那边有没有卖出去。”余霜忙碌之余还是不放心
秦晚觉得自己现在像颗球,被人这边踢来,那边踢去。
这时有位买麻辣羊肉拌的客人说:“不用去看了,新来卖烤鸡的昨天就来了,他卖的比你们便宜两文钱。买的人也不少,可我都听说没你家好吃,所以不用担心,快点把羊肉拌给我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