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酥白的通告每天恨不得见缝插针地安排,就算是头牛估计都累死了,趁这个机会休息几天也好。
姜烯点点头,见他把嘴里的糖几口咬碎咽下,静默了片刻,手掌爬上他的小臂,舔了舔唇。
“好吃吗?”
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董酥白,像是要把他困死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不等他回话,便撑直手肘,在他嘴唇上含了一口。
淡淡的橘子味跟酒店惯有的薄荷牙膏味被他一并偷了过来,混合在一起的感觉有些奇妙。
董酥白目光一转,垂下眼皮看向他,也低声问道:“怎么样,好吃吗?”
两人现在的姿势,一个半卧在床上,一个俯趴在身上,颇有几分古代昏君骄奢淫逸临幸宠妃的既视感。
秉承着“礼尚往来”的优良传统美德,董酥白也在姜烯没回答之前贴上他的嘴唇。
这是回礼。
姜烯眼底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精光,逐渐示弱地收起攻势,任人摆布地让对方的舌头毫不费力闯入自己口腔,在里面肆意撒欢。
他们的吻没有想象中那么激烈热情,反而是温和的,是持续的,更像是一方全然自愿地让另一方尽情索取。
温热湿润的软物在逼仄的空间里纠缠怀绕,姜烯无声无息地把董酥白圈在自己双臂之下,在他水渍还没干透的上半身刻意游走挑逗。
指尖夹杂着火热的烫意灼烧皮肤,董酥白明显感受到身上的体温急剧升高,迫不得已腾出一只手摸到床边的遥控器开了个空调。
姜烯见他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去开空调,当即楞了一下。嘴唇上虽是被动的,但那双不老实的手可没这么听话,在董酥白那对锻炼到位的前胸上惩罚性地不断轻缓揉搓。
两人再怎么清心寡欲也都是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成年男人,更何况现在面对还是自己的爱人。
董酥白刚才的出发点他对天发誓,只是想亲一口然后规划明天游玩的路线。
但现在明显是跑偏了。
他能察觉到自己跟姜烯的下半身都起了一些诡异的变化,而且作为男人,他知道这种变化意味着什么。
一段能够暂停时间的吻终于还是败在窒息感下,姜烯摸着自己被吮吸到肿胀的嘴唇,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语,低声诱蛊道:“哥哥……你想试试吗?”
董酥白脑子轰然一片,要说他对姜烯没想法那绝对是伪君子的欺骗行为。他按着他的肩膀把人压在床上,头发自然垂落挡住了小半张脸。
姜烯看出他隐藏在纠结下的紧张,伸手从抽屉里取出那个用于阻止婴幼儿诞生的小盒子,从里面抽了一小包出来,在董酥白脸上蹭了一口,仰头躺在床上看着他笑。
“哥哥?”
董酥白闭上眼冷静了会儿,姜烯这张脸不知道是热红的还是烫红的,该说不说真的太适合出去勾魂了,他要是还不动摇过两天就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出家了。
毕竟是很难得的定力。
他心里默默把之前在网上学下来的技巧都背了一遍,连呼出来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那你别怕……太疼就跟我说一声。”
“嗯。”姜烯偏过头小声应了句,低低吸了口气,再转回来的时候眼底骤然红了一圈,“哥哥……那你注意点力气。”
董酥白动作僵了,刚刚才坚定下来的决心在听到这话后顿时如丢盔弃甲般散了一地。
他看着姜烯略显无辜的脸,突然又不想让他这样。
心里两人小人对打了一阵,终究还是有一方败下阵来。
他认命一样调转位置躺在床上。
“……算了,你来吧。”
姜烯做戏做全套,眨掉眼底假装掉下来的眼泪,把头埋在他肩颈处,在人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个意料之中又得逞的浅笑。
“那哥哥你也别怕,太疼了就跟我说一声。”
第53章 再坐一次吗?
董酥白很难形容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就像羞耻,紧张,不愿面对,种种情绪融合起来在他脑中横冲直撞,实在惹人心乱。
他破罐子破摔地直接把主动权给了出去,只在姜烯缓缓把手伸向自己小腹的时候皱了皱眉。
空调吹出来的冷风覆在皮肤上激起了别样的异物感,姜烯嘴里低声讲着什么,但董酥白没精力去分辨具体的内容。
往下有什么东西被姜烯的手掌包裹住,这双手跟他记忆里的感觉有些出入,干过苦力的掌心或多或少都起了些茧,以至于手主人这会儿不疾不徐下的来回抚摸,也带了些罕有的刺激性。
姜烯手上动作重复不停,嘴里也不停,絮絮叨叨没多一会就又俯在他胸前咬下大片红印。
程序继续往被推着往前,撞开的是一扇对两人来讲都有些陌生的大门。
湿润的手指代替主攻物件先一步探入敌营,扫空路上的阻碍后才掉头让主将进去视察,在四周发烫的墙壁上落下轻重不一的印记。
董酥白很少有这种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时候,仿佛全部的思绪都被别人牵着走。他不由自主地从喉间挤出几声满足又慌乱的喘息,只是想分心看一眼姜烯的反应,却不料这一看竟然又没移开眼。
姜烯脸上晕开一抹淡红,也在轻轻喘着气,乌黑的双眸在朦胧的氛围中也有一种难掩的明澈,就像一滩清水,让人失控般忘记深浅地往下跳,只觉得好像淹死在里面也没什么不行。
董酥白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姜烯也含笑回看他,直到下半身来势汹汹的疼痛袭来才唤回他色令智昏的神志。
情动滋养下的大明星跟在屏幕上看到的不同,更真实也更美好。姜烯腰上用力,让自己跟他贴得更近,脑中闪过一个想拍照定格时间的念头,只是转瞬间又被他打消了。
留在手机里的除了是纪念还可能是隐患,他不想在这件事上有任何潜在的意外,所以果断选择只用眼睛记录。
他指腹轻轻按上董酥白紧皱的眉心,带走滞留在他额间的薄汗。
“哥哥,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