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医生的王府生存指南 第42节(1 / 2)

宁咎的刀划开了整个伤口:

    “右边的瓶子给我。”

    暗玄将瓶子递给他,宁咎用准备好的用蒸馏水调配的生理盐水一遍一遍地冲洗伤口,脓液被生理盐水冲干净之后宁咎才开始再一次探查伤口。

    他的神色专注,毕竟这个时代不能拍片子,骨头的情况全靠他开刀来探查,如果他没有判断错,这个地方的箭伤应该是会引起骨裂的,甚至有碎骨。

    “右二镊子。”

    暗玄立刻递过去:

    “将旁边的灯离近一些。”

    为了保证照明,这个屋内已经点了很多的灯了,暗玄立刻拿着一个小灯过来照亮,好在宁咎这个身体的眼神还是不错的。

    他用刀划开里面一块儿肉包裹的地方,果然那个地方是一块儿碎骨,已经和组织包裹在了一起:

    “左一刀。”

    他凑近伤口去看,换了一把小号的刀,一点儿一点儿地将那组织拨开,将碎骨取了出来,暗玄紧张到呼吸都不敢大声,宁咎对着伤口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确定碎骨取干净了之后,才开始进行下一步,切除已经溃疡,坏死的组织。

    长期的感染让伤口附近的组织已经不可能复原,必须手术清理掉,否则以后还会再一次发生感染,不过这对宁咎来说却算不上什么难事儿,毕竟内脏的手术比起这清创来是要精密的多。

    他将镊子递到了暗玄的手上,再一次换刀,他的动作熟练流畅:

    “盘子。”

    暗玄却看着那盘子上被切下来的肉头皮都有些发麻,他杀人也不过是一刀结果,人头也不是没有砍过,但是这细刀子割肉,割的还是他们王爷的肉,他就有些麻了。

    宁咎没有管他是个什么状态,还在专注地清理,本来他以为阎云舟的状况比张明要好上一些,但是此刻看着,这伤口里面的情况比张明还不如,想来是他平常用的药好一些,到底是吊着呢。

    终于组织清除干净了,宁咎的脖子都已经有些发酸:

    “瓶子给我。”

    他再一次用生理盐水消毒,确定伤口没有问题之后准备缝合:

    “右边针线给我。”

    针被递到了他手上,暗玄是第一次看见这针线用在人的身上,宁咎缝合的时候将皮肉对的十分整齐,堪比教科书,这样对伤口的愈合会更加有利,也会较少发生增生的可能:

    “剪刀。”

    他间断了缝合线,之后再次张手:

    “那个最小的瓶子给我。”

    宁咎打开瓶子,里面刺鼻的蒜味儿冒了出来,他用纱布将里面的大蒜素涂抹在了缝合的伤口上还有附近的皮肤上,大蒜素不单是可以内服的,外敷抑菌一样效果很显著,最后他取来了干净纱布将伤口薄薄的包好,保持了透气。

    这个清创手术用了一个多时辰,宁咎总算是直起了腰身,这软塌太矮了,见他终于起身暗玄才敢出声:

    “是,是结束了吗?”

    宁咎点头:

    “是,结束了,算是顺利。”

    阎云舟清理碎骨的时间要比张明时间长的多,宁咎算了算时间就是不喂盐水阎云舟应该也快醒了,索性没有让人准备盐水过来。

    他一边重新净手一边清洗器械,门口杨生,闫贺文都在翘首等着,一院子里的人个个神色紧张,暗玄听到顺利两个字整个人心都轻了起来,就在他准备清理一下这里的时候,被宁咎叫住:

    “哎,那盘子别端走,一会儿给你们王爷好好欣赏一下他伤口里取出来的东西。”

    暗玄一下想起了刚才那割肉的过程,第一次觉得这个宁公子实在是一个狠人啊。

    宁咎出去让一院子的人放心,他看了杨生一眼:

    “杨府医,王爷估计一会儿就醒了,那药可以备着了,这几天的时间王爷的房里不用多人伺候,我会在房里,还有,屋里的温度太高了,地炉的温度降一降,白天开窗。”

    太热的环境伤口容易滋生细菌,二十多度最好。

    说完宁咎就进去守着了,阎云舟是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醒来的,宁咎走上前去,对上那人黑沉的目光,还没等他说一句手术成功的话,阎云舟便皱了鼻子:

    “将你那堆大蒜搬进来了?”

    宁咎…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住各位看官,这一章写手术迟到了一会儿

    王爷给宁主任取了字

    先做一个手术,胸口的还要等等

    第38章 滴滴精华,喝下去

    宁咎站在软塌前嘴角都有些抽搐,至于吗?醒来第一件事儿不是问问手术如何,第一件事儿就是问大蒜?不过也好,至少说明鼻子没问题,脑子也没问题,看着榻上那从醒来眉头就一直皱着的人他忽然起了点儿捉弄的心思:

    “是啊,王爷这段时间恐怕要和大蒜结下不解之缘了。”

    阎云舟刚刚醒来,人虽然是清醒了,但是麻药的劲头其实还没有完全褪下去,尤其是四肢,腿上只能感觉到隐约的痛感,除此之外就是麻木的感觉,他撑着想起来,宁咎扶了他一把,在他身后垫上了靠枕,然后转手就将身后的那个托盘拿了过来:

    “看看,这是我一个半时辰的成果。”

    阎云舟一低头就看见了宁咎端着的那个盘子,上面一片血肉模糊,隐约还能看见的一些碎渣,他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