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妈妈不好意思地对洛嘉笑了笑,教育道:“淑女不可以乱看男生,再帅也只能心里想想,知道吗。”
女孩怜悯地看她:“爸爸都不帅,还丑胖丑胖的,妈妈你这些年辛苦了。”
才说完,女孩的爸爸缴完费回来,就听到这漏风小棉袄在嫌弃他。
再刚好看到走过来的柏宴,低低骂了声:“这哪来的妖精,谁和他比不丑!”
洛嘉要不是在抽痛,真的会笑出来。
柏宴拿回洛嘉的验血单子看着上面的箭头,没注意周遭。
指标中,显示无炎症,那就是单纯的吃太辣。
柏宴就想不通,洛嘉一个南方人,这口味怎么这么重。
他注意到洛嘉脸上一道扭曲的微笑,惊悚感瞬间拉满。
太想笑,又好痛,就形成了这诡异的表情。
柏宴差点没把验血单扔下,无奈道:“痛就别笑。”
洛嘉看柏宴优雅的侧脸,还真有点男狐狸精的味道:“哦。”
给医生看过单子后,给他开了药,洛嘉接下去就是输液。
他看柏宴忙前忙后,有点不好意思道:“就只剩配药和挂水了,你要不先走?”
柏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洛嘉还真不是过河拆桥,输液至少要个把钟头。
“我的意思是让你这么干等着,不太好,现在很晚了。”
柏宴没说什么,很快走出洛嘉的视线,洛嘉看了会,才拖着残躯进输液室。
他还是痛得满地打滚,不过他还是要形象的,忍耐着坐到位置上,就在洛嘉闭眼挂水时,一只温暖的东西落在他的肚子上。
洛嘉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去而复返的柏宴,柏宴去了趟医院的小卖部,要了只热水袋。
热水袋外面还套了只粉红圆脸小眼胖猫的保暖套,是凯蒂猫。
“医院里款式少,将就用用。”说着,坐到洛嘉身边。
洛嘉反复捏着凯蒂猫毛茸茸的耳朵,有点无措。
他垂着视线,抿着干燥的唇,言之凿凿地警示某个肆无忌惮散发魅力的家伙。
“学长,你最好别对不熟悉的学弟太好。”
“不要想太多,只是刚好碰上了。”
洛嘉眯起眼,呲牙威胁:“你就不怕我有点感动,继而缠上你?”
柏宴看小猫还想装老虎吓人,轻笑道:“你可以试试。”
短短五个字。
透着强大的自信。
而柏宴也确实能让纠缠不休的人消失。
洛嘉想起了什么,抖了抖。
试试就逝世是吧。
不敢不敢,大佬,我真的就偶尔脑子瓦特一下。
绝对、肯定、必须不敢染指你的。
洛嘉反复警告自己,这流程他熟悉,高中时就干过。
想想还在独守空闺的周云滇,想想八位消失的前辈,啊,瞬间心如止水了呢。
也许是盐水发挥作用,洛嘉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只是医院的椅子有点硬,洛嘉睡得不太舒服,整张小脸皱着。
柏宴来到自动贩卖机旁边,买个颈枕,掰开洛嘉的脑袋,将枕头塞进去。
软乎乎的脸蛋被颈枕边缘挤压,扑了点出来,肉嘟嘟的,粉粉的,柏宴凝视了会。
过了会,洛嘉放在扶手上的手机震动。
洛嘉睡得很熟,不堪烦扰地想甩掉,柏宴一手按住洛嘉插着针还乱动的手,看了眼来电显示:周云滇。
柏宴静默几秒,按掉了来电。
柏宴本来晚上还有个电话会议,现在只能改成静音模式,算着时间给洛嘉换热水袋里的水。
洛嘉睡得很熟,当柏宴抽走热水袋,他很不习惯地想抢回来,但完全抢不过,满脸委屈。
柏宴见他嘴里不断在呢喃着什么,凑近才听到是在说什么“呜呜我很乖的,你不准丢!”“我又不是鸡仔,干嘛用抓的。”“力气大了不起啊!”
柏宴没听明白,什么乱七八糟的。
也就柏宴靠近的时候,洛嘉像是感应到什么,猛地抓住一只落单的手,将它放到自己肚子上代替热水袋。
柏宴的眉梢狠狠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