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嘉喘着气质问,一看那醉得不省人事的人,不是周云滇又是谁!
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感到一阵冷汗袭来,他不敢想自己刚才有一点犹豫,后面会发生什么。
服务员赶了过来:“先生,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金毛在短暂的惊惶后,完全不给洛嘉说话的机会,转而颐指气使地对服务员叫喊:“我带喝醉的朋友上楼休息犯法吗,这人突然闯进来一通污蔑我,你们酒店就是这么放任的让你们的负责人过来,我倒要看一家知名酒店是怎么店大欺客的!”
快到小长假,酒店本就人来人往,不少人都停下脚步看向这边。
洛嘉没看周围人指指点点的眼神,满脸厉色对服务员说:“报警,他使用了迷药!”
金毛自从看过周云滇一次舞台表演就念念不忘至今。
他家世也不差,奈何周云滇软硬不吃,无论怎么追求都对他反感极了。要不是骨头太硬他也不会怂恿家里让利,就为了得到一次对周云滇为所欲为的机会。
金毛有点慌了,他虽然平时花天酒地的,可也是惹出不少事都摆平了,不会被轻易吓住,二话不说打电话给周父。
接通电话后,他将电话交给服务员,然后一脸得意地望着洛嘉,周父与服务员说明了大致情况,并表示自己儿子很安全。
有周父撑腰,金毛大了胆子:“你有什么证据就凭空编造?他父亲都让我帮忙了,你无凭无据的就想治老子的罪,你算老几?”
周父与周云滇是常客,这里大部分服务员都认识他们,而且周云滇好几次相亲都定在这里。
喝醉也不是第一次,现在周云滇身上还满是酒味,明显是醉了,友人带着离开于情于理都正常,加上周父的允许,就更显得洛嘉的话像污蔑。
周围窃窃私语,服务员不住向金毛道歉。
金毛一看优势在自己这儿,叫嚣着:“还不快赶走他!你们怎么什么东西都放进来?”
洛嘉还想想办法拖延时间,但大堂经理已经走向这里,比起陌生的洛嘉,自然是老客户金毛更重要。
这边的争端引起更多的关注,二楼包厢内走出来的几人听到动静来到栏杆处,往一楼看去。
一个老总看着下面的闹剧,不以为然道:“这样闹事的就该好好教训,不然以为谁都能来南庭国际搞事情了!”
其他人附和道:“是啊,柏总要是不方便出面,我们也乐意效劳。”
柏宴听到黄毛叫嚣的几句片段,神情凌厉。
他一眼就看到堵在电梯档口不让走的洛嘉,还有电梯里像是昏迷的周云滇。
柏宴拿出手机,他们下午时约了去学校附近的火锅店吃饭,刚才他就发了短信过去,但手机里没有一通来自洛嘉的消息。
或许是情况紧急,忘了。
不过三番两次遇到情况都与周云滇有关,这说不明道不清的缘,总让人不得不在意。
柏宴眼中闪过一道戾气,他感到心里有什么潮涌快失控了。
柏宴打了一通电话,经理一看是少东家的电话,哪里敢怠慢。
柏家作为顶级家族,出手也是大气,在少东家高考结束后,就将这家世界连锁酒店当生日礼物送了自家孩子。
谁会将这样庞大的产业给刚成年的孩子练手,偏偏柏家就这样做了,从结果来看是有先见之明的。虽然明面上还有董事长,但实际执行的人就是少东家,柏家这是早早的就将权利移交给下一代了。
柏宴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来:“他说要报警就报警,真有事是要整个酒店的名誉给你们的疏忽买单?”
经理神情一变,环顾左右也没看到柏宴在哪里,但这出闹剧少东家肯定是注意到了。接着听那头又吩咐:“你全程跟着,都听他的。”
这也是在变相保护洛嘉的安全,以防金毛狗急跳墙。
“但柏总,周家父子是咱们的老顾客,不顾周总说的话就报警是不是——”
“有什么我担着。”
经理一听柏宴这不容置喙的语气,就知道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
挂上电话,柏宴扫了圈愣住的众人。
“他,是我家的。”
言下之意就是,洛嘉不会随便信口开河。
他这么做,就有他的理由。
柏宴也没多说别的。
这一句话,给了洛嘉完全的信任。
只过了几分钟,警车就到了现场,大堂还有部分采访乐团的记者在场,嗅觉敏锐的他们忙拍了几张照片。
巡警将所有涉事的人都带往警局。
洛嘉原本还以为要掰扯很久,哪想到那经理中途接了通电话就态度大变,那变脸快的,让洛嘉有点怀疑对方被下了降头。
做笔录时,金毛坚称自己没下药,是洛嘉污蔑,而洛嘉确实拿不出证据。
这种时候找专业机构鉴定是最快的办法,但金毛很精明,再次找出周父,周父身为父亲有权拒绝,正当这案子陷入僵局时,躺在椅子上的周云滇苏醒。
周云滇环顾四周,看了眼满脸惊恐的金毛,还有忽然出现在这里的洛嘉,将眼下情况大致猜了个七七八八。
他摇晃着还昏沉的脑子,拿出别在休闲西装上的钢笔。
洛嘉认出那只钢笔,就是与他送给柏宴的是同一款,也是原著里母亲临终前送给周云滇的那只。
周云滇虚弱地说:“我们大学人才辈出,最近信息部的同学有新的实验,我就让他们帮我改造了下它。它里面有微型摄像头,正巧今天开着,应该把刚才的一切都记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