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谢惟吻的时候,顾淮俞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到谢惟很少主动跟他说晚安,控诉了他一句。
谢惟仍旧没回复,细致地舔舐着顾淮俞的唇齿。
顾淮俞很快就说不出话了,仰着头喉咙不停吞咽,呼吸很重,眼睛也像水洗过似的。
缺氧时间过长,导致顾淮俞双腿都有些软,被谢惟背下了楼,送了回家。
到了顾家,谢惟摘下顾淮俞的安全帽,说,“晚安。”
顾淮俞弯下眼睛,被路灯染成金光的瞳仁像是酿出的蜜糖,“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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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俞心情很好,脚步轻快地进了家门。
他在玄关处换上拖鞋,哼着歌走进客厅。
顾大钧果然如他所说要等着顾淮俞回来再睡,他大马金刀地坐在客厅沙发上。
一看见他,顾淮俞脑子灵光一闪,眉头拧起来,垂着头丧着气,含糊地叫了一声‘爸’,没多停留朝二楼走。
顾大钧的兴师问罪顿在嘴边,追上来,“怎么了?是不是谢惟欺负你了?”
“不是。”顾淮俞眼眶泛着红,怎么也不肯让顾大钧看他的脸,头压得低低的。
“不是他是谁?”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性,顾大钧惊怒,“是不是商延那个王八羔子?”
顾淮俞咬住唇,嗓音有些颤,“也不是他。”
顾淮俞的表情说明一切,顾大钧粗声道:“不是就怪了,那小子是不是又找你麻烦了?”
他撸起睡衣袖子,双眼冒火,“这个姓商的,一而再再而三欺负我儿子,真当老子好欺负?”
见顾大钧要找商延去算账,顾淮俞慌忙拦住他,急迫地说,“他没有欺负我,只是今天不小心遇见了,我们没说几句话,小谢就把他赶走了。”
顾大钧闻言脚步一顿,“赶走了?”
顾淮俞忙点头。
“真赶走了?”顾大钧脸上的笑藏不住,“这还差不多。”
顾淮俞疲惫地说,“爸,我困了,先回房睡觉了,你也早休息,别熬夜,不然血压又要上来了。”
“去吧,好好休息,明天跟爸一块去公司,你也不小了,该学着管理公司了。”
顾大钧咳了一声,端着范儿说,“那个,明天把他也叫上,就是那个谢什么,谢惟是吧?”
顾淮俞揉着眉心,一副累极了,没心情多想的样子,应了一声就回了房间。
房门一关,顾淮俞开始狂魔乱舞。
哈哈,他就知道老顾吃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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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易正在竞标一个项目,工程量很大,投资金额也非常高,他想拉商延入伙。
今天趁着商延有功夫,叫出来谈了谈这件事。
商延忙完手头上的工作,看罗易做的企划书看到十一点多。
后面还有几页,他却没心情看了,起身打开冰箱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
微凉的液体顺着喉管滑下,商延灌了几口,还是不能压下心中无名的烦躁。
他丢下水杯,阔步走到书桌,终究还是拿起了放在电脑旁边的银色u盘,然后插进了usb接口。
u盘是罗菲菲丢的,罗易本来想给她一个教训,真的扔进垃圾桶里,她长长记性。
罗易确实扔了,但又被商延翻了出来。
至今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翻垃圾桶,把这个东西拿回来,还因为它频频出神。
商延冷着脸打开里面的文件,他并不知道这里面具体是什么东西,只是听说这本来是要给顾淮俞,但对方又不要了。
是一段视频,时间不长,只有三分多钟。
商延点开视频。
第一张出现的是一个陌生的婴儿,第二张照片他不陌生,因为那是他小时候。
商延大概知道这是什么了,耐着性子继续看,直到第五秒出现一个熟悉的面孔,他的脸色骤变。
怎么有林白安的照片?
但很快商延发现不对劲,随着‘林白安’年岁的增长,出现另一个稚气却清秀的面孔,年岁越大那张脸越熟悉。
商延瞳仁微震,这怎么可能?
林白安怎么变成了顾淮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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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惟一早就到了顾家,昨晚顾淮俞给他打电话,说顾大钧要让他去公司学着管理。
谢惟来的时候,顾淮俞已经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