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惟在后院剪花的时候,浓郁的信息素从二楼某个房间汹涌而至,他的心口一紧。
那味道久久不散,而且越来越浓。
意识到不对的谢惟扔下手里的花,拔足朝顾淮俞房间狂奔。
推开房门,顾淮俞倒在地毯上,手边是抑制剂针管。
谢惟神色紧绷着,快步走过去,顾淮俞忽然坐起来,把他扑到地上。
顾淮俞满脸潮红,眼睛湿润,“你怎么才来?”
看顾淮俞烧得难受,谢惟抱起他,去拿抑制剂针管。
顾淮俞赶忙拦住谢惟,顺势跨坐到他身上,“我故意没打。”
谢惟皱眉看他,就听顾淮俞认真地说,“我要给你治病。”
没跟谢惟谈恋爱之前,他留谢惟晚上在房间过夜,谢惟还是肯答应的。
自从在一起后,谢惟反而要跟顾淮俞分开睡。
顾淮俞以为他的病压根没好,只是为了面子故意说好了。
没有哪个alpha能扛得住omega发情期的信息素,谢惟也不例外。
顾淮俞的信息素不断冲刷着他,谢惟呼吸逐渐急促,很快有了反应。
感受那东西的分量,顾淮俞大为震惊,见效这么快吗?
但很快他就没办法思考这个问题了,顾淮俞的身体越来越热,抱紧谢惟不断去嗅他身上的气味。
“谢惟。”顾淮俞嗓音黏糊糊的,就像拐带良家少夫的渣男一样,胡乱做保证。
“你放心,我不是那种提上裤子就不认的人,我会对你负责的,以后一定对你好……”
话说到一半,谢惟低头含住他的唇,还释放信息素安抚他。
顾淮俞舒服地半合起眼睛,渴望谢惟更多的信息素,于是生涩地回应着他。
直到余光瞥见,谢惟拿起地上的抑制剂针,手摸在他的侧颈,看似在安抚,实际在找下针的位置,顾淮俞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
身体本来就因为高热而难受,谢惟还要用针扎他,顾淮俞眼里的湿意更加明显。
他拍开谢惟的手,“我不要打针。”
谢惟擦干顾淮俞的眼角,“打一针就不难受了。”
顾淮俞脸蛋重新挂上泪,大声说,“可是打针很疼,你为什么不标记我?”
谢惟轻吐了一口气,“你现在不清醒。”
顾淮俞:“我很清醒,我真的会对你负责。”
谢惟:“怎么负责?”
顾淮俞凑过去胡乱亲着谢惟,说着下意识的话,“结婚,我们结婚。”
谢惟扣住顾淮俞下颌,然后拉远一些距离,“那如果你不结呢?”
顾淮俞搂住他脖子,再次黏糊糊地吻他,“结,我说话算数。”
谢惟笑了一下,幅度很小。
顾淮俞不满足只是这样,仰着头小声叫他,“谢惟。”
谢惟没说话,把顾淮俞抱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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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整天,顾淮俞无比确信了一件事,谢惟身体没问题。
不仅没事,还非常非常好。
最后顾淮俞哭累了,发烧症状也有所减轻,刚沾枕头就睡着了。
橘色的床头灯打在他脸上,那张侧脸漂亮又柔和,像一粒刚从巨蚌取出来的珍珠,后颈缀着一枚清晰的牙印。
谢惟看了许久,然后低头吻了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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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顾淮俞穿着卫衣牛仔裤,老实地跟在谢惟身后,朝门外走。
正在前院给心爱的君子兰浇水的管家问他们,要去哪里,需不需要备车?
顾淮俞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低着头说,“去领证。”
管家手里的喷水壶啪嗒一声掉了,呆滞地看着自家少爷被一个只来了顾家三个月的男人牵走了。
三个月就要结婚?
男狐狸精,你不要太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