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大概是……失去,和无能为力吧。”
旗木卡卡西觉得这方面自己还是稍微有那么点发言权的。
“失去……是说失业?”
“不,是指生离死别,失去重要的人这种。”
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所以无能为力的话,举例说明就是类似……眼睁睁的看着亲人出了事,自己却跟无头苍蝇一样,不知道如何去解决,也没有能力去解决,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情往最不愿意的方向发展?”
“或者就比如说,孩子生病了,自己却没有钱,只能眼睁睁……啊不
对,对忍者们来说应该是,同伴在眼前被人掐住脖子,生死难料,自己却因为太过弱小只能躺在地上落泪,连爬起来阻止的机会都没有的那种感觉?”
“对眼前之事的绝望,还有对弱小的自己的憎恨?”
——谢谢,别说了,已经开始痛苦了。
旗木卡卡西面罩下的嘴角微微抽搐。
他是真不知道雨月小姐到底怎么想到这么精准的画面,还能用恰到好处的词语将它描述出来的。
别说宇智波了,这是个忍者都受不了啊。
“还是说那种,关键时刻,心爱的人和任务只能二选一的抉择?”
“如果选择保护心爱的人,任务就会失败,村子就会蒙受灭顶之灾。反过来,村子得救,就得亲手杀掉心爱之人。”
雨月顺着之前宇智波富岳给自己留下的只言片语,再结合一些过去曾经看到的各种经典绝望型桥段给出了几个实例。
旗木卡卡西:……
你这不是很清楚么?
那还问我做什么?
你说的这些可都是刀刀致命了。
别说让宇智波,他听了晚上都要做噩梦了。
旗木卡卡西回忆起那些曾经让自己一夜夜在噩梦中惊醒的过去。
最后他忍不住道:
“您这别说是针对宇智波……拿去拷问都够了。”
“那我觉得还是有些差距的。”
雨月想了一些曾经看过的纪录片之类的拷问内容。
“那不得把人放在一纯白又开着灯的房间,然后不给饭只给水,也不让人睡觉,就算想排泄也只能在大庭广众之下……”
旗木卡卡西:……合着您还真有手段啊。
就算放到木叶拷问班里,您也得是top了吧。
他偶尔真的会怀疑雨月小姐过去到底经历过什么。
那些让人惊叹的五花八门的生意就不说了,这些虐心折磨人的手段,怎么也能这么精准,且角度清奇呢?
等等。
他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难道是砂隐村教她的?
想到雨月小姐跟那个‘赤砂之蝎’的关系,旗木卡卡西觉得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只是心里难免有点埋怨的情绪——你们就不能跟雨月小姐说点好的么?
虽然雨月小姐是稍微有那么点心狠手辣。
但再怎么说,也只是个远离战争的小姑娘啊。
你们至于么。
“其他的呢?比如恐怖故事什么的呢?”
“什么恐怖故事?”
从血雨腥风中走出来的旗木卡卡西不是很理解到底怎样才能说是‘恐怖故事’。
“比如满地……”
雨月说了一半就意识到这吓不到忍者。
毕竟尸体、残肢断臂还有血腥对他们来说是常态。
“就比如你一觉醒来,突然发现自己在某个完全陌生又昏暗的房间,房间里只有你一个活人,你能闻到房间里潮湿发霉的异味,还隐约可以听到水龙头没有拧紧的那种滴滴答答的声音。”
“突然,面前的电视机打开了。雪花之后,一个女人梳头的画面出现在你面前,然后电话……总之就是突然有刺耳的声音响起,等你被声音吸引了注意力,那个女人就从电视里爬了出来。”
旗木卡卡西:……?这什么奇怪的发展?
于是他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从电视里爬出来,这是什么新型忍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