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担心那杨凌煊对苏明冉不好,窝在杨凌煊的别墅附近蹲守着,好几次被杨家的保安赶了出去。
她依旧不死心甚至想混进别墅当保姆。
今天见着祁星河和一男人进包厢的模样,苏敏敏想着苏明冉见了一定非常的痛快!
她想拍几张照片给苏明冉,好让她弟弟高兴。
悄悄地靠近祁星河所在的包厢,打开一点空隙。
包厢内乌烟瘴气,男人们基本都在抽烟,而几个女人为男人们敬酒。
祁星河的腰被一咸猪手缠绕住,咸猪手的主人肥头大耳,举着酒杯要祁星河喝。
祁星河伸长脖子拒绝,咸猪手明显不悦,掐着祁星河腰部的手越发用力。
他现在这个靠山,是他好不容易费尽心机得来的,即便再不情愿,祁星河都得情愿,只能喝下酒。
那男人高兴了,油腻的脸贴在祁星河的脸颊。
祁星河胃部泛着恶心,只能硬生生忍着。
日子一天天过,祁星河的脸需要维持,意味着他需要花费更多的钱,也意味着他需要更加高薪的工作。
最近有一档新综艺要开播,配置上算不得有多豪华,却也是个崭露头角的好机会。
祁星河为了攀上这次的综艺,在这次主办公司的门口蹲守了许久,才得到引荐老板的机会。
那公司的老板姓董,叫董商,之前拍摄了一档低成本的综艺,得到了诸多的关注度,所以刚筹备拍摄时,一大片想红的小艺人纷纷向他伸出橄榄枝。
董商又是个好色之徒,长得稍差的,他看都不看,为此祁星河还得去一趟美容院,保养得精致才敢出现在董商面前。
祁星河在董商公司门口守了三天,被秘书瞧见了告诉董商,董商这才注意到他。
此后几天董商带着他到处去喝酒,期间还遇上了他那个糟心的爹。
苏任华的穷酸样让他丢脸,而自己委曲求全的模样也见不得人,所以根本没有理会苏任华。
今天他陪董商见一投资方,酒席里乌烟瘴气得很,熏得他难受,头晕又想吐。
董商和旁边的男人说话,没有注意到祁星河的状况,即便注意了他也无所谓。
酒过三巡,气氛刚好,董商拍着祁星河的屁股要他去唱首歌。
祁星河哪里肯。
他能够待在董商身边已经是够忍耐的了,况且今天他只负责陪董商,其余的人他理都不想理,唱歌这一类,那是酒吧点的小姐的事。
董商看他扭捏着不肯去,倒是稍有耐心多说了几句话。
祁星河在他眼里就是个讨人喜的玩具,虽说祁星河不让自己碰他,但带出去总能撑场面,董商才忍到现在。
以前总听说苏家的小少爷如何如何娇俏,这几日相处果然是,只是好好的名字为什么要改成什么“宁云深”?
说了好几句,祁星河依旧不愿,董商火气上来了,他身边的人向来很识趣,原以为多说了几句够给祁星河面子了,谁能想祁星河这么不给他情面。
包厢里头的气氛变了,祁星河还未注意到,依旧我行我素,这在董商眼里祁星河这叫又当又立。
董商脸拉得比先前长,语气比之前差了很多,“你去是不去。”
祁星河没有听明白话里头的意思,拒绝地很干脆,“不去。”
话音刚落地,祁星河的脸颊被甩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的力道可不比苏陌的巴掌,力道又重又狠,把祁星河扇得两眼冒金星。
“你去是不去。”董商又问。
祁星河死死咬着唇,最终点头答应了。
他顶上一张肿胀的脸,亦步亦趋地走去舞池,握着话筒,盯着屏幕上的字,唱着歌。
明明是首欢快的歌,被他唱得非常哀伤。
包厢内围坐在一起的人欢声笑语,脸上全是兴奋的神色,而祁星河与之相反,脸上强撑着笑,像是有人架在他脖子上唱歌。
董商听着祁星河唱的歌,越听越觉得没劲儿,烦躁地抓着身旁的枕头丢过去。
枕头砸中祁星河的头,顷刻间祁星河额头的头发变得凌乱。
好在不是什么玻璃杯,要不然祁星河的脸又得毁容。
“唱的什么玩意?!难听死了!唱好听点!”
董商旁边客人也朝着祁星河喊,“确实难听,也不会笑。你是死了妈?给我笑!”
强压之下祁星河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紧紧咬着后槽牙,羞耻席卷了他全身,但他不得不这样做。
现在的自己没了苏家作为依靠,他只能靠自己。
包厢一群人喝到后半夜还没走,董商命令着祁星河唱了一首又一首的歌,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祁星河唱到声音哑了,董商依旧不放过他。
董商捏着他下巴,手指尖全是烟巴味,非常难闻,“你这人怎么那么不会来事?你去外头问问,现在还有谁肯收留你,把你带进圈子里,也就我,我做好事,发善心。”
“我带你见了一圈的人,怎么给个笑脸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