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洋洋转头看庄硕,眼睛弯弯。
默认了。
庄硕横眉:“我可是跟你结婚了的人!是你老公!你在我面前不用拘束!”
郎洋洋还是笑,不说话。
“喂,郎洋洋,你什么意思!”庄硕佯装生气,“难道不是吗?”
郎洋洋挑眉,夹豆角吃。
庄硕放下筷子,正色道:“叫老公。”
郎洋洋:“啊?”
“叫老公。”
“叫老公!”郎洋洋故意学他。
本以为庄硕会生气发狂然后在地上打滚,没想到庄硕是一个真正的大丈夫。
庄硕喊他:“老公。”
郎洋洋笑得在地毯上打滚,雷公还以为他不舒服了躺在地上,忙跑过来用爪子扒拉他,狠狠在他脸上舔了几口。
拉布拉多的口水量很大,郎洋洋赶紧爬起来,给了雷公一脚,指着雷公的床说:“过去!”
“擦擦。”庄硕笑得眼尾起褶子,给郎洋洋递了一张湿纸巾。
郎洋洋说:“谢谢老婆。”
这是一个平淡却不平凡的晚餐,郎洋洋已经忘了上一次这样轻松自在,又不觉得清冷孤独的吃晚饭是什么时候了。
之前总是在心里担心,担心和庄硕结婚之后多少会拘束一点,要改掉一些不好的习惯。
比如要定期去见庄硕的父母,比如不能在茶几上边看无聊的综艺边吃饭。
但现在他察觉,庄硕并没有要闯进他的世界,然后改变他的意思。
就算是不好的那一面。
吃完饭郎洋洋洗碗,庄硕把箱子都拆开,盘算一下这些东西都该怎么归置。
八点半的时候,雨还在下,天边开始有闪电,店里还有三个女孩,郎洋洋和庄硕赶紧开车过去,庄硕开车送她们回家,郎洋洋在烘焙室里备料。
三个女孩住在不同的地方,雨又大,送了一个小时才回来。
郎洋洋的材料都备好了,正拿着平板电脑窝在甜品店的软皮沙发上看视频。
以往悠悠下班就回把前门锁上,今晚为了等庄硕回来没有锁前门。
雨声夹杂着风铃声音响起,郎洋洋立马起身,果然是庄硕回来了,下车到进门的这三米的距离,他就被淋湿了头发和肩膀。
“回来啦。”郎洋洋过去接他,“我都弄好了。”
临出门之前,郎洋洋想起店里还剩了好多面包和蛋糕,想着拿一点回去吃。
“今天突然暴雨,剩了好多东西,吃不完好可惜。”郎洋洋用夹子把面包装进纸袋里。
庄硕:“明天还能卖吗?”
郎洋洋摇头,“虽然还能吃,但是口感没有那么好了,brookside的定价在长溪市算比较高的,更不能再拿过夜的甜品蛋糕给顾客吃。”
“给悠悠她们分一分呢?”
“她们会拿,但是也吃不掉这么多啊,而且一开始还新鲜,现在工作久了吃了很多,不会天天都想吃。”
“那你给我装起来,我明天带去农场给员工们吃。”庄硕说。
郎洋洋抬头:“对哦。”
庄硕笑着,“农场位置偏僻,大家都是周围的村民,很少吃能吃到面包甜品什么的,当晌午吃个新鲜,他们肯定高兴。”
郎洋洋也觉得这是个很好的主意,还特地用纸盒子好好包装起来,装了满满五个大纸袋,又拿了几盒店里面的饼干让庄硕明天带过去。
食品中有个“赏味期限”的概念,指的是食品最佳食用时间,在这个时间内食用能最大的品味到食物的美味。过了这个期限但还在保质期之内的食物,虽然美味略有打折,但仍能果腹。
这是郎洋洋大学的时候在便利店打工时知道的,那时候会定期下架很多事物,罐头、火腿便当之类的。
他不介意是否是最佳赏味期,果腹是目的,赏味是惊喜。
暴雨下了一晚上仍不见停,第二天一早,把郎洋洋送到brooksid之后赶去农场,庄硕忧心忡忡上了路。
昨天晚上收拾从上海寄回来的行李到很晚,还没有全部收拾好,两人觉得累了就先睡觉。
慢慢来,以后有的是时间。
这一场雨足足下了三天才停,电视新闻里都在报道哪里哪里下水道堵了,哪里的水库涨水淹了田地。
这个季节正是水稻玉米长高的时候,这三天的大雨淹了很多地方,新闻里的视频画面看起来触目惊心。
“天呐,这不是河滩那边吗?涨水涨成这个样子好可怕。”悠悠撑着吧台,看着吧台上面的电视屏幕。
郎洋洋皱着眉头,昨晚庄硕很晚才回来,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郎洋洋看得出来他身心俱疲。
“今天雨停了,希望不要再下了。”
山地城市的暴雨给大家生活带来很多不便,但最苦的还是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