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美食城[基建] 第144节(1 / 2)

“约翰老大,这个是垃圾桶吗?!兰斯维利的垃圾桶也能换糖吗?!”兰斯维利的一切对这群孩子来说都很新奇,他们小心翼翼地,带着些许的自卑,胆怯地打量着这座神奇的城市。

    直到他们看到了垃圾桶的那一刻,说话的声音才大声了一些,眼中的畏缩和自卑也减少了一点。

    那么多新奇的东西里,终于有他们认识的东西了!而且放眼看去,到处都是熟悉的垃圾桶。

    “啊!还有公共厕所!”他们高兴地指着远处的公共厕所叫了起来。

    约翰没有激动,他想起了一件事,一件艾雅随口说起,但对现在的他来说或许是救命稻草一样的事情!

    垃圾桶!是垃圾桶!

    艾雅给康罗罗的外城买了十个垃圾桶,和兰斯维利一样都是分类垃圾桶,但贫民窟的人怎么可能会把还能用的东西扔掉?!他们也不懂垃圾分类,只是听说垃圾能换糖,变一股脑地将垃圾丢进垃圾桶里。

    约翰听艾雅说过,兰斯维利的垃圾桶分四个颜色。

    绿色的装可回收垃圾,纸壳木箱塑料瓶都往里面丢,都是比较干净的,甚至有人还会把报废的装备往里面丢。

    毕竟兰斯维利的有钱人比较多,有些还能用的东西懒得去卖二手,空间装备太乱装不下刚买的东西的时候,就会选择性地丢掉一些。

    兰斯维利甚至还发展出了专门的“寻宝猎人”在垃圾桶里翻找,还有垃圾回收利用公司也属于是新诞生的环保公司。

    红色的危险有害垃圾,一些材料废渣很可能会产生爆炸、诅咒残留、或是什么不可逆的伤害,这个垃圾桶就属于普通人绝对不能靠近的危险物品。

    灰色的是干垃圾,褐色的则是湿垃圾,区别的方法就是能不能给咕噜兽吃。

    约翰不太懂什么是咕噜兽,他没见过,既然被冠以“兽”的名字,大概率是魔兽,低级高级他不知道,但只要是魔兽,在约翰的心里就是一种很厉害的存在。

    约翰观察了一下,看到只有人去扔垃圾,却没有多少人去捡垃圾,强压下激动不已心情,逼迫着自己不要现在就去翻垃圾桶。

    可回收垃圾箱里的垃圾一般都是比较干净的,但在兰斯维利城,垃圾桶本身就不是一个褒义词。

    约翰不太想将让人看到自己撅着屁股翻垃圾桶的样子被人看到。

    他也长大了,也能挣钱了,过去还没出现就被磨灭的自尊心也渐渐地回来了。

    ——至少要等到天黑了,看不清他们脸的时候,再去翻!

    约翰将翻垃圾的“寻宝猎人”作为最后的备选,悄悄地藏在心里,谁也不告诉。

    倒不是想要吃独食,兰斯维利的垃圾桶这么多,现在又是客流量高峰期,垃圾桶里的垃圾多得数不过来,怎么都能赚到一些钱的。

    他是怕自己说了之后,这群小孩没有那个定力,一窝蜂地涌过去翻垃圾桶。

    现在还是早上呢!太阳这么好,被看到了脸多丢人!最重要的是——他们身上穿的可都是新衣服!新衣服啊!

    约带着小孩们考察市场的时候,斐洛司也正在考察市场。

    但他考察的不是普通的市场,而是奴隶市场。

    冬天快到了。

    短短五个字,充满了无数的血腥和绝望。

    魔法世界不是会自转公转的星球,而是“位面”。

    这里的季节都是魔力波动导致的温度变化。

    丰收节过去不久,就到了严寒的冬天。

    魔兽会攻击人类,抢夺人类的食物,同时也抢夺人类本身。

    人类,对魔兽来说就是一道美味且容易获取的食物。

    对武力值强大的魔兽来说,冬天都是需要他们在冬天来临前努力准备的严酷季节,更不用说人类了。

    贵族和奴隶主们会通过冬天来筛选有天赋的奴隶拿来培养。

    能活过来第一年的就说明有一点天赋,能活过第二年冬天的就说明天赋还行,能活过第三年冬天的,才值得被培养。

    然后再从一大批好不容易活过了三年的奴隶里挑选天赋最好的一批人培养成超凡者。

    毕竟,培养超凡者是一个十分费钱费资源的投资,天赋一般的根本没有被培养起来的价值!

    人命?人命根本不重要,几十铜币就能买到的东西,为什么要珍惜?

    人口这个问题,也不需要过多的担心。

    只要在某几年宣布生孩子就能减税的政策,为了孩子从怀孕到诞生的那段时间能少交几个铜币的税款,大家都会拼命地怀上孩子。

    亏掉的税款也不用担心,等什么时候随便找个理解收一笔税款就可以了。

    交不上?交不上那就当奴隶啊!卖掉又是一笔收入,不是很划算吗?!

    斐洛司不是很喜欢“奴隶”这个词,虽然没有明确地因为某个人念叨个不停而处罚谁,但斐洛司的态度还是很明显的。

    兰斯维利的奴隶和平民一样,干活有工分拿,有休假、奖金、五险一金、能上学。

    看起来和平民没有什么区别。

    会不满吗?平民会不满吗?

    过去可能会,但现在不会了。

    平民过得很苦,他们要交很多很多的税款,要每天24小时不停地工作。

    他们活得十分辛苦,非常艰难。

    艰难到必须要知道有人比他们更难,更可怜,才能勉强地催眠自己坚强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