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明 第41节(2 / 2)

藏明 叶莞 2382 字 6个月前

    容炀中途其实迟疑了一瞬,但在下一秒,傅宁辞贴着他的耳畔,说我爱你,我想要你......

    是怎样上到二楼去的,自己也说不清,反正一刻都没有放开过对方。

    衣物从沙发,楼梯,到卧室的地砖,散得到处都是,纠缠在一起,他们也一样。

    最后连傅宁辞的表都被脱下来,掉在了床边。

    容炀借着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月光看傅宁辞陷在柔软枕头里的脸,这是他肖想了三千年的容颜。

    他的手沿着他背后的蝴蝶骨划过一直到了腰窝,又将一个吻落在了他的胸膛。

    “没事。”傅宁辞专注地看着他,低声说,“反正是你,怎样都没有关系。”

    然后他勉强支起来一点,再次吻住了容炀的唇......

    到底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傅宁辞自己也不知道。

    连日奔波所带来的劳累,在**过后终于彻底压制不住,他觉得浑身的骨头都痛,但心理却是欢愉的。

    容炀以为他睡着了,将手指从他的脸上慢慢划过。眉骨,鼻梁,一直到嘴唇。

    傅宁辞忽然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

    “你应该知道,灵的生命是很长的,可能是永恒,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会活多久。”傅宁辞顿了顿,声音极轻而坚定地说,“但是你放心,等你……等你转世了,我会去找你的。我不管你的一辈子到底有多长,但是我这一生中,绝不会负你。”

    容炀没有回答,很久以后,才很轻地吻了吻他被汗水沾湿的头发,“乖,睡吧。”

    傅宁辞收紧了抱着他腰的手臂,又低低地说了一句我爱你,终于心满意足地继续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见,他察觉容炀的手似乎颤抖了一瞬,但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看容炀的脸,所以自然也不会发现那是一个多么悲伤的神情。

    容炀一直没有睡着,睁着眼,看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他想起了很多很多年前也有一句同样的话,然后,那便成了一切悲剧的开端。

    —白骨枯·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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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又结束一卷,接下来我们进第三卷 ,幻梦碎。

    第63章

    夜风吹过,阳台边传来极其细微的一声响,容炀睁开了眼睛。

    玻璃上,露水慢慢汇聚着,成了一条蛇的形状。

    傅宁辞还熟睡着,容炀在他眉间落下一个亲吻,轻轻挪开了傅宁辞搭在他腰间的手,指间在傅宁辞的手背上画了道符。在衣柜里随便找了衣物换上,推开隔壁的门从窗户口跳了出去。

    容炀落到地面,四下看了看,一条墨绿色的小蛇,无声无息地游动到他面前。

    蛇首冲容炀点了点,便向前游去。

    这片别墅区住户本来就不多,凌晨两点,更是空无一人。

    寒风从树木间穿过,像刀锋一样,刮过容炀露在外面的皮肤,间或,远处传来一两声鸟啼。

    容炀目不斜视地跟着那条蛇从水榭边绕过,池塘的对面本来有个凉亭,现在却变成了空地。但若细细留意,会发现那里的雾气似乎要比别的地方重上一些。

    那条引路的小蛇,到了那儿便不见了。容炀径自从雾气中走进去,凉亭又出现在了眼前。

    舒赫正在亭中等待,见到容炀,立时便跪了下去,“先生,我办事不力,求先生责罚。”

    “先起来吧。”

    容炀在亭边坐下,蛇族畏寒,舒赫四面都贴了符,整个凉亭里密不透风,温暖如春,还生了一堆小小的火。

    舒赫仍然跪着,低头又说了一遍,“求先生责罚。”

    “怎么责罚你?杀了吗?”容炀伸着手,看火光在指间跳跃,“好了,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起来吧,别让我再说第三次。”

    舒赫这才站起来,容炀朝他摊开一只手,“拿来我看看。”

    只见舒赫从袖中拿出一小段三寸来长,透明的东西,弯腰,双手恭敬地递到容炀手里,正是一段龙脉。

    然而龙脉本该是晶莹剔透的,这段龙脉里却夹杂着淡黑色的杂质,表面还有深深浅浅的裂痕。

    “上次被星君发现行踪,若非先生及时提点,只怕就要误了先生大事,实在是属下的错。”舒赫垂首道,“这段龙脉,我去时已经听不到龙吟了,取出来的龙脉,也与以前的有些不同,不知是不是属下......”

    “不是你的错。”容炀语气一丝波动也无,那天下山时,天边那条残缺的龙影出现,他便明白这段龙脉出了问题,“钟宅凝聚过太多的鬼魂,阴气太重,龙脉被腐蚀了。”

    “那该如何是好?”舒赫一直担心是自己不得要领,所以损毁了龙脉,如今听容炀这样说,也并没有安心一些。他虽然不知道容炀取龙脉是要做什么,但是花了这么多年,总有他的原因在。

    容炀将那段龙脉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看,语气倒没什么波动,“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影响现在还不好说。其余的呢?”

    “我随身都带着。”舒赫拿出一个长方形的木匣子,里面还并排放着十多条龙脉,都是这些年四处收集的。

    容炀将它们取出来,连着手里这根一起向上一抛,这些龙脉便按照某种顺序规律地悬浮在空中,成了一个透明长链的形状,只是中间还有一段空白。钟家取出的那一段,虽然也连上去了,但总能看出有些不一样。

    容炀目光落在上面,半晌又沉默地收回视线。舒赫单从他的表情,也看不出问题到底有多严重。

    “还差一段了。”那段圆环慢慢落在容炀手里,他垂下眼看了看缺口的大小,“不管怎样,先找齐再说。剩下这一段找得怎么样了?”

    “还没有。”舒赫有些惶恐地摇了摇头,垂首又要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