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坚守一些过气的一夜情原则?我们已经做过无数次了。还是你怕我和你睡过这么一夜会赖上你?」女孩不死心的问。
裴予霏摇摇头吁出了烟回:「我不习惯有人睡在我旁边。」
「好吧。」女孩吸吐掉烟后说:「留下来过夜。」裴予霏笑着摇摇头,将菸叼在唇间起了身。女孩抓住了她说:「留下来过夜。」裴予霏坚持的摇摇头,委婉的要拉开女孩的手,女孩还是抓住裴予霏的手起身说:「留下来。」裴予霏只好来硬一点的,与女孩一番小挣扎后终于脱离,连忙离开了床。「为什么不留下来?我不相信你真的这么想。」
裴予霏只是抓起自己的内裤跟牛仔裤分别穿上回:「信不信随便你。」
「我才不相信你这么频繁的跟我做爱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否则你不会再来不是吗?」
裴予霏套上了衣服,重新嘴叼着菸,边戴手錶边说:「你让我知道我不该再赴你的约了。」
「喔……」女孩苦笑一声摇摇头说:「老实说出感受我又不会笑你。」裴予霏哼笑一声穿起夹克走向门,她是真的没有更特别的感受。「拜託你不要走,我们可以商量……」
裴予霏摇摇头,打开了门走出去,听见女孩在里面大骂一句粗话,她也不感到无奈的走掉了。
出了大楼,她燃起一根新的菸朝左边开始走,没多久她来到崇德路上的一间柏青哥而转了进去。
她选了一个凭直觉会让她翻盘的檯子,坐下来抓起了一把小钢珠丢进去盒子里。
她不太算是这间店的常客,但是心痒起来就是跑来这间。没有太过于特别的原因,纯粹只因为她还满喜欢崇德这边的商圈,算是应有尽有而且有便宜又大碗的麵摊。
一名女员工走过来帮她换了饮料,裴予霏并没有多看女孩一眼。这里是她唯一不看女人的地方,眼前这座檯子比女人更吸睛,毕竟攸关生死大局啊!
常常还会让裴予霏把菸叼在唇间忘记点燃。
现在也是,她捨不得把手移开一直将小钢珠打上去。还有现在跳痲跳得很有希望,小钢珠们的碰撞声音真悦耳。
想当然尔,最后裴予霏是猛敲了一下檯子洩愤,摇摇头闷不吭声的看着其他人,终于空出手来点了唇间的菸就起身败兴而归。
走出去柏青哥,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
她往旁边移了几步蹲了下来,慢慢的吸口菸,接着吐出一个又一个的烟圈。她无法形容这种癮头带给她的快感,更没有办法像方日璇一样对菸发表任何更深刻的感想与依恋。
或许这是一种习惯,坏习惯,就像她的生活、她的人生、她的爱情观。
但她现在似乎可以从中嚐试领略到一点点爱情的滋味,每吸入一口她独钟的菸牌子香味,她中的毒跟癮就越深。
她突然发现,抽菸是一个坏习惯,但她真的深爱marlboro。
「婚姻就是一个把自己丢进粪坑,沾上一身屎还是得不停的忍、忍、忍!」杨湘儒激动的说完恢復冷静口气续说:「忍过去也不见得是你的,那时候你可能半条命了。」裴予霏憋住了笑声,杨湘儒现在可不是在开玩笑。「所以跟我老公离婚后,我终生不嫁了。每当我想要有人陪,只要想到自己又得忍,那毛骨悚然的感觉立刻覆盖过寂寞的心。」杨湘儒说到毛骨悚然还抖着身体,可见感触相当深。
裴予霏吞下了口中那口饭问:「想做爱怎么办?」
「你猜。」
「用针头喔?」
「唉一ㄜˊ!你这丫头怎么比我还变态?」裴予霏哈哈笑出来,看见梁又然朝这桌走过来而止住笑声,神情不由自主紧张起来。「你中猴喔?」杨湘儒看到裴予霏的反应问,肩膀被拍了一下而抖了身体转过头去说:「就这么突然的要裁掉我!?」
梁又然抿唇笑一下说:「别紧张,我只是要借一步跟裴予霏谈事情。」杨湘儒听了意领的拿着自己的餐盘先到一旁去。
裴予霏目不转睛看着梁又然坐在自己对面,露出羞涩的模样说:「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