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东日燎严肃且不容回避的追问,白西的回应是嗤笑。
「我是为了自己,我的目标是当上元帅,把那傢伙狠狠的踩在脚底下,目的未成,怎能死在这个时候。」至于”那傢伙”是谁,虽未明说,但大家都很清楚。
似是看出东日燎的复杂情绪,白西嘴角一扬,又道:「不过这也都是你小子起的头,惹出的事端,所以,小燎燎,你可欠了我一份天大的人情。」
施恩不望报这等伟大情操是不可能发生在白西身上的,压榨出对他最有利的最后一滴骨血才是他会干的事。
他走至东日燎身边,故意用仅剩的左手去拍他,说:「一辈子为我作牛作马,被我奴役到死吧!」
…………
如果说东日燎刚才心里还有一点点感激之情,此刻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属下告退。」刚硬行礼后,燎转身离去。
门一关上,夕眼明手快的接住身形不稳的白西。
「中将!」
他果然很虚弱了。
「别那种脸啊,夕。」白西支着额头,痛苦从眼中一闪而过。
「中将,凭您的实力明明可以全身而退。」只要断然捨弃东日。
「或许吧。」他并不否认。「但…」
他顿一下。
「我好不容易琢磨出来的鑽石,如果那么简单就被毁掉,那我岂不像个白痴。」白西任由夕搀扶他到隔璧寝室。
所以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夕无语了。
「别让朝进来烦我。」和衣躺在纯白大床上,白西一弹指,室内的灯光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