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萨后来被管家毒打了一顿,满口都是血,背上还烙了犯错的铁印,疼得人浑身骨骼都在发抖,然后被关进小黑屋,身体的痛抵销掉了部份心里的痛,昏昏沉沉的就不会记得那么多,偶而梦到库布妈妈和娜娜也是一下子就结束了。
卡萨毕竟是主人的贴身庄奴,赫里没有往死里整,教训了之后就放他出来,给他把伤治好,那时已是大半个月后。
刮掉几天来冒出的鬍髭,清理一身的脏臭,卡萨胡乱的吃了半个粗粮麵包垫肚子,依着主人平日的习惯准时敲门进入卧室,主人还在睡,卡萨将梳洗的水盆和毛巾搁在床旁小几。
早上7点整,主人醒了。
卡萨拧好热毛巾,给主人擦脸、擦脚,抱着主人坐上轮椅,推他进梳洗室,将牙膏挤在牙刷上,在主人微微抬起下巴张开嘴时,小心的刷洗那些洁白无暇的牙齿,并适时递上柠檬香气的漱口水,接着梳齐主人的长发,用银缎绳束好。
梳洗完后,卡萨服侍主人换上米白色的银边长袍,推着他至餐室用早餐。
卡萨一直在等待时机。
吃完早餐,卡萨推主人到后花园散步30分鐘,然后回书房。
卡萨跪在地上,额头抵着铺着地毯的大理石地。「谢谢主人请医生去救他们,虽然他们还是撑不过去,但他们都感谢主人的恩情,卡萨也是。」
斐德南平静的取起眼镜掛上,翻开昨日未读完的书籍。「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卡萨微微抬起脸,双眼还是看着地面,他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主人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他做错了什么?
他稍微大起胆子仰头看了一眼,发现主人没有解释的意思,已经在看书了,卡萨自己爬起来,站在主人的身侧。
主人每天都看很多书,虽然他不知道知道在看什么,但卡萨知道每2、3天,庄子就会收到外头寄来的大箱子,箱子里有很多的书,新来的书会摆在一个红色的架子上,看完的书会被分类,一部份收到仓库里,一部份插进蓝色、绿色和金色的架子里。
寧静的朝阳温和的洒在书房的绒毛地毯上,卡萨的思绪忽然恍惚了,眼角瞄到一个图案,放空的脑袋直觉的喊出:「乌鲁纳鲁。」喊出后猛然觉得不对,卡萨又咚一声双膝落地。
「对不起主人,卡萨错了,卡萨不该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