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那个房间 之一(1 / 2)

在他的记忆里,已经什么都不復存,他所记得的,只有那个房间。

    那间房间,墙壁上鹅黄的顏色有些透明,彷彿笼罩在浓雾里的灯光,地板则是冰冷冷透明的玻璃,让人感到一种刺心的凉。

    一间很怪的房间,融合了暖和冷。

    有一个人为他特地弄了1间很像的房间,可是还是少了很多。

    满地的玻璃碎片,血液顺着碎片的细缝流动,冷光从玻璃的任何角度反射照亮四周,抽屉里塞满了黑暗的事物,身后随时都会响起的脚步声。

    他张着眼睛。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不时漏水的屋子,水滴声成了他记忆里最清楚的声音。

    那个人不知道,其实他只是无意识的将房间排成了那样子的。

    直到他住了进去,想起的愈来愈多,遗忘的也愈来愈多。

    渐渐的,他说不出自己的名子,叫不出那个人的名子,只觉得他像是一场不醒的梦。

    一场很痛的梦。

    因为他在那个人脸孔上看到的除了疲倦,还有一种疑似痛的感觉。

    他静静的看着在他旁边像是累坏了睡着的人。

    怎么了?

    怎么了……

    §§§§§§

    「嗨,哈囉!还活着吗?你不会整个晚上都坐在这里没睡吧?焰艷呢?你不睡他要睡啊!」

    撑着沉重的头,尤利伽揉了揉眼睛,有个白目人士拿着酒从他眼前晃了过去,然后就直接坐到他旁边。

    靠着沙发背,尤利伽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肯定不好,但连续几天为了焰艷的事忙东忙西查南查北的,要有精神也难。

    而昨天为了整合资料,也的确是没睡。

    「好的很!」

    由于情绪不佳,尤利伽瞪了1眼偌吕。

    「哎,焰艷呢?」

    「焰艷在房间。」

    友人耸耸肩坐下,带着股浓重的气味。

    皱起眉,酒气实在太重了,他往旁边挪了几个位子。

    「过去一点!」

    「嘖嘖,有精神!那很好,不需要叫葬仪社了。」

    友人打了一声酒嗝,接着往沙发上一躺,毫无形象的瘫在沙发上。

    有时候,他还真觉得偌吕不是普通的欠扁,根本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快来扁我」的气息。

    看着摊在客厅沙发上还在喝酒喝到不成人样的友人,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偌吕,我现在没心情理你,请不要让我卯起来揍人。」

    瞬间友人将随意乱放的脚缩了回去,识相的调整成人类的坐姿。

    「那好吧,我不吵你,我问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撕掉符?怎么撕的?」

    偌吕晃着酒瓶询问。

    「既然只有你能撕,那我不会用剪的吗?」

    他冷冷的鄙视了过去,然后看着偌吕慢慢的张开嘴。

    「还能这样?你一定经常鑽漏洞!」

    偌吕夸张的一手指着他另一手呈捧心状。

    「就只有你这种脑袋被水泥淹了的想不到。你的思想被水泥凝固了,才不懂得变通。」

    一面鄙视友人,尤利伽另一面注意到从客房出来的高洛脸色整个怪异。

    高洛的个子高,样貌英气,再加上他常常微扬起头,这使的他看上去就是一种很高傲的感觉。

    只是他身上多了一种骄气,就变得很像紈裤子弟般的大少爷。

    高洛此刻的神情,有着一种惊骇。

    惊什么又骇什么?

    这跟焰艷有关吗?

    他喝了口水。

    「你说你看过那个房间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就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