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你别再叫了,没人觉得你的声音很尖吗?
「杜嵐,到底怎么了?好好说,不要这样。」尖锐的声音一副快哭的样子。
原来不想说话时,被逼着说话这么痛苦。
好吧,那我就说,我说就是了。
「他……很痛苦,我帮不了他……」
「什么意思?」
「我在他就必须压抑自己!他想跟我做爱!但是我怕、我不想!所以他很痛苦!他叫我不要再过去!他拒绝我了!」
眼泪像洪水猛兽一样……无法控制,还以为在想死的时候就哭乾了……
「他……拒绝我了……」
闭上眼,泪液滑落,现在他的一切,离我好远好远……
那晚,我做了很多很多梦。
眼前一片书海,是校门口的诚品,我睨了他一眼,警告他不准乱买东西,他则握紧双手。
隔壁的小妹妹看到拳头一脸不安地躲在妈妈背后。
「手握这么紧干嘛?你看看、你看看,你吓到人家小妹妹了!她以为你要揍人。你这怪叔叔!」我笑他。
「你不准我买,好歹也让我用其他方法抒发吧?」脸上露出苦笑。
「这样就可以抒发吗?啊!难不成你要假藉克制之名行偷袭之实,想偷欧我没那么容易!」我使出防御姿势。
他挥手轻笑。
「这样可以让脑袋清醒一点,握得越痛越有效果,不过你不要学我,不然我很难跟你爸交代。」他摇摇头,再度露出苦笑。
桌上堆着无数讲义,物理歷届联考试题摆在我面前。
「嵐。」他从桌子的另一边呼唤我。
「嗯?」我起抬头。
他将我的双手拉到他的鼻头前紧握,像个要掷筊的人。
「给你考运。」他瞇起眼微笑。
「给我脑浆比较实在。」叹气。
他开始大笑。
「你头发有点长耶,不剪一下吗?」从后面偷拉他的及肩捲发。
他嘴角微弯地摇摇头。
「这样很娘耶。」我皱眉。
他没有生气,反倒是噗哧了一声。
「我许了愿。」他说。
「蛤?」许愿?
「愿望达成之前,我不会剪头发。」他沉静地笑了。
「什么愿望?」我非常好奇。
他摇摇头,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
「快说……啊!该不会是对我的成绩绝望,希望我的脑袋砍掉重练之类的吧」他恶补了我很久,那次模拟考的成绩还是很难看。
他愣了一会儿,然后笑了。
「如果这个愿望能实现,我一定会许。」可恶!他在憋笑!
「过分——!!」
并肩在一中街的路上,是放学时间。
「嵐。」
「干麻?」
「我问你,如果是你……喜欢上一个不能喜欢的人,你会怎么做?」
「谁!?女中的吗?美津?筱纯?还是老爸是黑道的爱姍?还是晓明的婷玉?文华的恩汝?哪一个!?」兴奋,到底是谁可以让他喜欢上?
他苦笑地摇摇头。
「快说!到底是谁!?」我巴着他不放。
「回答问题,我就告诉你。」苦笑中带着些许的奸笑。
太狡猾了!
「……虽然很惨,我觉得你还是放在心里好了。反正又不能说出来,以后也不能怎样啊!倒不如找下一个妹还比较实在,大学会遇到更多,天涯何处无花。换你了!快说!谁、谁、谁!?」非常兴奋,像乡民一样。
他突然加速,越走越快,超在我前面。
「都不是。」他轻轻地笑了,笑中带点苦涩。
「这是诈欺!你根本没有回答!」
由回忆编织的梦。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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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最悔不当初的事之一就是附加在文章最末、碎碎念讲的某件超想死的事情,第二件最悔不当初的是我捡到一隻流浪狗(2个月左右),我救了牠,牠脸上写的就是跟定我了,我走到哪,他跟到哪,我想养他,但是我老爹叫我丢掉,我还真得乖乖的去丢掉,那时小三,真的超后悔,但也来不及了,因为过了两天之后去丢弃地点找,找不到那隻小狗狗,现在他一定不在了。之前有人做过统计,台湾自力更生的流浪狗平均寿命只有两年,大多死于心丝虫(运动不耐抢不到食物),现在想想,还是一样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