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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主持摆摆手:“早些回去歇息。”

    净嗔点头,合上门,屋内就剩下了樊沐音和住持两人了。

    住持将樊沐音叫进禅房内便没有再与他有任何的交谈,只是示意樊沐音可以坐在他旁边的那把椅子上,然后就又拿起了佛珠开始诵经。

    樊沐音见他不再与自己交谈想着要去主动发问。但是住持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却让他觉得自己根本不知道怎样开口,于是只能坐在椅子上悄悄观察房间里面的布局。

    桌上用来照明的蜡烛看起来很细,但是能够将整间屋子照亮,光芒丝毫不逊色电灯,而屋子里也如净嗔所说没有用电的设备,甚至连一个插销也看不到。从禅房的外部观察就能得知这间房子已经有很久的历史了,屋内还遵循着佛家节俭的习惯,面向东边的墙有一个书柜上面放满了各种佛学的典籍。西面的墙是一个炕上面似乎连褥子都没有铺,看上去十分硬,迭得整整齐齐的被子与僧袍一样是阴沉的灰色。其他的因为某些原因看不见,这时候要是伸着脖子去打量似乎不太礼貌。

    住持像是樊沐音不在这间屋子里一般依旧认真的诵经,那些听不懂的音符一个个钻进他的耳朵中就像是咒语一般恼人。没有多久樊沐音就觉得自己的脑袋里面乱哄哄的好像脑袋里面是被打翻的浆糊没有办法思考任何的事情。他抬起手想要看一下几点了却发现视线非常的不清晰。

    就在樊沐音身子软软的要倒在桌子上的时候,住持诵经的声音却停止了。住持伸出手将僧袍上的褶皱抚平,将手中的佛珠放在桌子上,圆润的珠子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樊沐音像是被叫醒了一般,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有些不明所以的晃了晃脑袋:“对不起,刚刚突然觉得不太舒服。”

    这时樊沐音才算是看清眼前这个人的相貌,白眉,眼角低垂,在下巴留了半长的胡子。虽然脸上已经布满了皱纹,但整个人看起来开起来还是很有精神的,或许他已经不止七十多岁了。

    住持笑着摇摇头:“无碍无碍。贫僧悟尘,还请问施主大名。”

    樊沐音站起身鞠了一躬:“我叫樊沐音是城北分局重案组的组长,来这里主要是想请教悟尘住持一件事情。”

    “警官请讲,贫僧一定知无不言。”悟尘起身拿起桌子上倒扣的茶杯,在杯中到了两杯茶:“不是什么好茶还望施主见谅。”

    茉莉花茶淡淡的香气随着茶中的热气不断地上升,整间屋子里面不就就都是茶香。樊沐音拿起茶杯,杯中的茶水是正好的温热,他浅尝了一口,茉莉花的清甜味充满了口腔:“大师这茶很香。”

    悟尘笑了一下,自己也喝了一口:“警官喜欢就好。”说完将茶杯放下接着问:“还想请教,不知今日到访是为何时?”

    樊沐音清清嗓子:“是这样的。不知大师对前一阵发生的连环凶杀案有所听闻?”

    悟尘点点头:“那骇人的事件贫僧也是略有耳闻,听说那些女施主死状十分的惨烈,甚至被分尸了,真是造孽。前一阵还有一些女施主来上香求签,希望佛祖能够保佑平安。怎么,贫僧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吗?”

    “现在这个案子到了非常关键的一个部分了,具体的细节不方便向大师透露。但是有些地方却是大师可以帮忙的。”

    “是吗?如果是贫僧能够贡献出一些绵薄之力帮助办案,那也算是帮助了那些惨遭迫害的女施主。”说完双手合十低念:“阿弥陀佛。”

    樊沐音觉得这个悟尘大师文绉绉的说话方式简直太折磨人了,他本身就不是什么文艺的人,但现在为了办案也只能是搜肠刮肚的把自己装的有涵养些:“我想知道的就是在清涧寺曾经有没有一段时期在周围种满了月季花?”

    听到樊沐音的这个问题悟尘握着茶杯的手晃动了一下,杯中的茶水险些洒出来:“还想请问施主怎么会有这样的疑问?”

    樊沐音将手机拿出放出那张保存的图片:“因为在之前看过一张图片是这样的。”

    悟尘看着手机中那张寺院前开满了月季花的图片沉默了好久,起身将樊沐音引向在他身后被布帘遮挡的休息的地方:“施主看到的可是这张画?”

    墙上的那张画,虽然经历了岁月的洗礼但依然维持着明亮的色彩,正是手机中的那张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