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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雨绵绵,五月的天乌压压的一片,低矮的云层充溢着压迫感。

    言澄泓手插着西裤的口袋,背对着门,望向落地窗外灰濛矇的雨景。这是他第十二次没有目的地站起身,转向窗外,一盯就是半个小时。眼神中与以往的淡薄有些差别,与其说是冷淡,倒不如说是木然,没有包含一丝情感。

    江羽文推开办公室的门,跃入眼底的是那身在阴影处,却仍高大伟岸的背影。只是,光照之下,拉长的影子却形显得萧索,与现下的亮丽外型成了对比。

    「言总,十分鐘后10楼有个会议。」

    江羽文开口,叫着看似出神的言澄泓。

    「嗯。」

    言澄泓随口应了一声,接着走回桌边,拿起会议的资料略过一遍,只是心似乎不在之上。

    江羽文在心里低叹了口气,每年的这个时候,明明都是请整天假的。

    「言总,会议需要延期吗?」

    「不用,我车子保养,也是下午拿。」意思就是,即使现在离开公司,也是得等到下午。

    江羽文听了一惊,自己并不是将车子保养排定于今日,怎么言总自己拿去了?江羽文实在是不住地担心言澄泓的状况。

    「喔,帮我联络高齐扬,开完会我想先解决安达的事。」言澄泓突然记起关乎法条处理之事,于是要求江羽文联络律师团。

    「是……」

    江羽文回了话后,并没有直接离开办公室,倒是站直了身体,佇在原地。

    「……还有什么事?」发现自家秘书还楞着不办事,言澄泓虽有股气,但却也忍着。

    「言总……请问您还好吗?」身为一介小小的秘书,本就无过问的权利。而现在催使江羽文越权的诱因,其一是对言澄泓真心的关怀,其二则是凭藉着跟随多年,总在老闆心中有些个人地位,而且现在的状况对工作实在也有影响,于是放胆提出了疑问。

    「……你说哪方面?」

    「您今天跟以往有些不同,我认为,您或许需要请整天的假。」

    「……」

    言澄泓揉了揉眉心,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江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