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人很向往服侍一个有才华、有权势且相貌堂堂的年轻人,被点中的面上绽出了灿烂迷人的笑,而没有被选中的,则是微叹了一口气折回了楼上。楼下是这个年轻的公子包了场,而楼上的厢房中,则还有好几个贵客。归隐倚在了楼梯口扫视着,她的目光掠过了那年轻的公子,又落在了角落里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人身上,他只管自己独自喝闷酒,丝毫不理会锦衣人的大喊。那枚飞镖是不是他发出来的?亦或是这群锦衣人送出的?归隐不知道。
“对了,你们两个也过来服侍我们公子。”那个锦衣人青色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点了点头,朝着归隐她们一指,大声地喝道。归隐那副散漫的神情中,忽地绽出了一抹亮光,锋锐的似是一把无往不克的刀,锦衣人被这道目光逼得退后了一步。青脸上泛过了一阵白,恼羞成怒地向前一步走,他喝道,“说的就是你们,能够服侍我们公子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别这么不知好歹。”
“爷,她、她们不是楼中的人。”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传了过来。
那锦衣人将头一仰,道:“就算不是楼里的女人那又怎么样?只要是我们公子爷想要的,哪个女人得不到?我给你们两条路走,要么乖乖地去公子爷怀中,那么就是死!”这一个死字当真是掷地有声,锦衣人的眸中泛着一道凶光,他轻蔑地望着归隐她们,就像是看两只蝼蚁。
“没有第三条路么?”归隐的声音响了起来,她的脸上没有畏惧、也没有对那年轻公子的钦佩,她的神情很是轻快,当然这等轻快且愉悦的表情是对着晏歌的,她没有看着锦衣人,她的眼中也没有这个锦衣男人。“你家公子爷这么好,你怎么不去服侍?瞧他细皮嫩肉的模样,恐怕经不起你们这鲁男子的摧残吧?”白面公子面容有几分阴柔,像是个女人。归隐在江湖上厮混,浑话儿倒是学了一堆。晏歌的面上倒是有些微红,她嗔了归隐一眼,似是在责怪她不知羞,说出这等话。
年轻的公子面上的神情不变,只低着头与几个美人儿调笑戏谑,倒是他的手下人一副愤怒的神情,噌地一声拔出了手中的刀剑。那个距离归隐最近的青脸汉子最是愤怒,他的五指已经作爪朝着晏歌抓去。他是江湖人,自然是有些眼力的,他不知道这背着刀的姑娘师承何处,便不敢轻易地开罪,而另一个,身上一点儿武功都没有,想来就是个寻常人,江湖上的大门派,很少有人的女儿或是妹妹不会武功的。
归隐眉头一蹙,她一掌切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