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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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鲁非的午后是一天最热的时候,才跑动起来几步,汗水混合着灰尘便铺了一层在脸上,心脏跳动和肺叶的收缩像在争先恐后地比赛。血液堵到了嗓子眼,闷得一嘴都是腥味,听觉却像沉进水底一般迟钝。这种久违的感觉,让他仿佛身在盛夏时期的贺泽,在军校的操场上进行训练,带着对体罚的习惯性畏惧,忘记前因后果,亡命地奔跑。就是在这种极端的体力爆发中,生对于死有了压倒性的优势,不论是战争,杀戮,或者是终身监禁的恐怖,都像投入剧烈燃烧的焚化炉中的小纸屑般,无所遁形。
沉浸在这种没有理由的积极氛围中,直到体力耗竭了好一阵子,俊流才发觉阳光的暴晒让他有点晕眩,喉咙呼出的热气也烧烧的。
“休息下怎样?”他示意正要投球的刺青男停止动作,“我想喝水。”
“三分钟不回来的话就算你输。”
运动场上没有为犯人提供饮用水,只有厕所里装有自来水管,俊流于是向看守的狱警打了个报告,一边拍掉身上黄褐色的灰尘,一边径直向厕所走去。这个过程并没有逃过正伺机报复的几个无赖的眼睛,光头男随即对身边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便不动声色地尾随上去。
“喂,你们干什么?”
离得最近的看守立刻阻住了他们的去路,没好气地挥动了一下手里结实的电棍。
“长官,我们想上厕所,憋好久了。”
“滚回去!”他的面目拉扯得狰狞起来,“已经有一个人去了,等他回来之后才能去第二个人,你们这些猪猡还要我教几次?”
“长官,您给个方便……拜托拜托,”光头男立刻苦着脸凑上前去,挡住高墙上的监视器无孔不入的视线,继续哀求着,却冷不丁往对方手里塞了什么,“不然我们真的要尿裤子了。”
看守没有再发火,他偷偷打开手心,发现那是一颗金牙齿,正被头顶洒下的阳光反射着令人垂涎的光芒,这澄澈的金黄色,简直比女人雪白的酥胸更能让他乏味的当差生涯鲜活起来。
和世界上的任何地方都没区别,财物往往是最可靠的通行证,虽然监狱不允许犯人带进任何首饰和现金,但对成为身体一部分并具有有功能性的东西则有宽限可能,为了在服刑时保住性命,不少犯人入狱前就开始用贵金属换掉自己的牙齿,这使得它作为墨纪拉最常见的一种货币在流通。
他的手重新合拢起来,这个看守略微扫视了一下周围,表情回复严肃,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把上供的好东西迅速塞进裤袋里,同时摆了下脑袋,让三个犯人在他的默许下通过了。
俊流拧开洗手池中生锈的水龙头,一股微弱的细流落在手中。他利落地洗净了手上的泥渍和灰尘,又捧了几把水打湿了脸和头发,当他刚刚弯下腰,试图去喝些水解渴时,身体右侧突然受到的撞击使得毫无防备的他摔倒在地。
不久前才复位的肋骨传来剧痛让他的意识一片混乱,俊流低哼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光头男一步跨了上去,抓住他的后颈便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并猛地将他抵到厕所最尽头的那面墙上。
俊流的脸紧贴着潮湿坚硬的水泥壁,双手立刻被一左一右两个人拉得紧紧的,背后压制着他的男人膀大腰圆,体格足足大了一圈,加上自己是面朝墙壁被顶住,浑身关节都使不上劲儿,任凭他如何挣扎,就是丝毫也动弹不了。
“又见面了,宝贝儿,”光头男迫不及待地解开裤带,掏出已经昂扬而立的分身,舌头舔上他的侧脸,“我的小兄弟上次承蒙你的照顾,今天特意来回礼,你就别客气,好好爽一把吧。”
另一个男人随即用脱下的衣服扎住俊流的嘴,使他无法出声,接着双腿被屈辱地分开,裤子被扒下来,他清晰地感觉到那坚硬的肉棒强硬地寸寸挺入,直到整个茎部完全没入他的身躯,男人便开始越来越快地抽插起来,耳边顿时传来无法抑制的陶醉呻吟。
这样的戏码果然不论经历多少次也无法接受,简直就像一出挥之不去的梦魇。俊流咬着牙,死死握紧拳头,放弃了无谓地浪费体力,一直忍耐到这丧心病狂的禽兽发泄完毕。
没来得及关上的水龙头还在发出落水声,两个压制住俊流的帮凶已经完全分了神,近在眼前的激烈交媾看得他们两眼发直,口干舌燥,忍不住摸着自己的下体摩擦起来。随着连续强力的撞击,光头男咆哮了一声,勒住俊流的腰,激奋地将一股热液注了进去。
“把你干舒服没?好好记住这张脸,以后我会经常光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