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五年前吧！」

    「她有看过小狄吗？」

    「怎么可能。」阮寒唯边说边将碗盘冲水，「当时小狄还没出生……」

    啪！

    石书沁一手将水龙头压下，怒视着阮寒唯。

    「你说谎。」

    「咦？」从没看过石书沁这个样子，阮寒唯愣了。

    「小甄说最后一次见到你是三年前，根本就没有弟弟。她还说了，你不姓阮，而是叫项寒唯。」听到这，阮寒唯手上的盘子往下滑落。

    磅！

    「不，我叫阮寒唯……」他恐惧似的往后退，「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难免你的秘书会记错，而且当初也没带她去看小狄……」

    「你不是说小狄还没出生吗？」阮寒唯的身子猛然一震，石书沁站直身子看他，直视的眼光让阮寒唯不敢与他对视。

    「我……」

    「不对！！！」旁边传来大叫的声音，阮寒狄突然衝上来紧抓住阮寒唯的裤子，「哥哥就是哥哥，他是我的哥哥！！」

    「小狄……？」石书沁愣了，阮寒唯只是蹲下身抱住一副快哭的阮寒狄。

    「没事的，我一辈子都是小狄的哥哥，不会有事的……」

    他拍着阮寒狄的背部安慰，阮寒狄只是紧抓着他的衣领不敢放手。他抱起阮寒狄看向石书沁。

    「抱歉，我们先回房间去了。」

    说完，就跑回房间关上门，没多久，房内传来阮寒狄的哭声。石书沁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心里莫名的慌乱起来。

    他是不是碰触到什么不该接触的地方了？

    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阮寒狄，坐在床边的阮寒唯心痛的抹去小脸上的泪痕。

    扣扣！

    阮寒唯轻轻站起身后，走到房门打开。石书沁小小吓了一跳，他端了两杯的牛奶。

    「我……我热了牛奶，需要吗？」他小慌的说，阮寒唯愣了一下，露出笑容。

    「谢谢你。」他走出房间后关上门，接过其中一杯，「小狄已经睡着了。」

    「这样阿……」石书沁有些不知所错，转身把剩下一杯的牛奶放到餐桌上，「那我把这杯放到冰箱，明天……」

    「书沁。」阮寒唯两手放在餐桌上，将石书沁困在自己两手间。犹豫一会儿后，将嘴靠近阮寒唯的耳边，「我……」

    「对不起。」石书沁打断他的话，抢先道歉，阮寒唯愣了。

    「咦？」石书沁转过身看他。

    「我太过冒失了，你是为了小狄才会对我说谎，我却还那样逼你说出来，真的很抱歉。所以我想……等你想说的时候，在……」

    还没说完的话就被衣物封住，也阮寒唯抱的太过大力和突然，就连眼镜也掉了下来。但更让石书沁感到不同的是，阮寒唯的力道好大。

    「等……呼吸……」他抓住阮寒唯的左肩稍微往下拉，好让自己的鼻子可以通气。

    「谢谢你，书沁，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说清楚，暂时就请让我们维持这样的身分，继续待下去好吗？」阮寒唯连话语都充满感激和期待，从贴紧的身子也传来紧张的心跳。

    「……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我会尽量不过问，但是你偶尔……也依赖我一下吧。」阮寒唯的手松开一下，接着缓缓加大，他低下头，将脸埋到石书沁颈旁。

    「……好……」

    话语变得极为弱气，他紧抱着石书沁，双肩缓缓颤抖着。石书沁只是缓缓伸出手，放到阮寒唯的背上，抓紧衣服，任由自己肩上的衣服逐渐溼透。

    隔天－

    「唔……嗯？」

    刚翻过身想继续睡，就发现自己的被窝里有东西鑽动着。石书沁愣了，他立刻吓得边拿起放在旁边的眼镜戴上，边拉开棉被。

    「小、小狄？」

    阮寒狄趴在床上，只露出一双明显哭到红肿的双眼看他。石书沁松口气，看了看手錶，现在才早上快五点，不过撇开这个不谈，阮寒狄也一向不会做出这种事。石书沁将棉被盖到阮寒狄身上，然后一手撑着头看他。

    「怎么了？有事吗？」

    「我……我想拜託石哥哥一件事。」

    「什么事？」阮寒狄的眼珠犹豫的转动着，最后再度看向石书沁。

    「我想请石哥哥……不要把寒唯哥哥赶走好不好？」

    「咦？」看石书沁愣住，阮寒狄慌张的跪坐起。

    「我……我什么都会做，我也会乖乖听话，要把我送回去也可以，请石哥哥让寒唯哥哥留在这里好吗？拜託你。」他说的又慌又急，抓住床单的小手恐惧的颤抖着。石书沁想了一会儿。

    「那你诚实回答我。寒唯是你的亲哥哥吗？」阮寒狄低下头思考许久。

    「……不是。」

    「你家人知道这件事吗？」

    「嗯，但是他们不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这让石书沁困惑了一下，但直觉告诉他，不能深问，他立刻改下一个问题。

    「你喜欢寒唯吗？」

    「嗯。」他点头，石书沁笑着。

    「那小狄喜欢我吗？」

    「咦？嗯。」阮寒狄虽然有些讶异，但他也同样毫不犹豫的点头，「我喜欢石哥哥，所以我才想说要来拜託石哥哥，不要赶走寒唯哥哥。」

    「这样阿……那小狄答应我一件事。」

    「只要不会赶走寒唯哥哥，我都答应。」阮寒狄慌张的说，石书沁笑了一声，他伸出手，轻拍阮寒狄的头顶。

    「不可以再突然鑽进我的棉被里吓我，知道吗？」

    「咦？！」阮寒狄惊讶的抬起小脸，「只要这样？」

    「嗯。」

    「可、可是……」

    「还有，」石书沁阻断正要开口的阮寒狄，「不可以让你哥哥担心，快回去吧。」阮寒狄发愣许久，眼角不断流出感谢的泪水。

    「嗯，谢谢你，石哥哥……」他边用手抹去脸上的泪水边说。

    这两个，都还是小孩子嘛……石书沁无奈的笑了。

    现在真相对石书沁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现在只想要让眼前这两个小孩，好好依赖着他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