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知道林佳吟有跟卖水饺的来往,跟林惠瑀跑了几个市场找卖水饺的,终于让我们在一个黄昏市场里找到那个人而知道原来容炳雄又回来了。
听到容炳雄又出现我跟林惠瑀整个人就虚脱,他肯定带麻烦回来才会一夜之间跑路。
后来我们请林佳吟的房东来开门,进去里面可以看到一片混乱,房东在一旁气急败坏骂着,我跟林惠瑀则好累的看着这画面,林惠瑀看到容桐禕的房间时更是差一点又气血攻心!
不过也看到房间地上有容桐禕的手机,都被砸到碎掉了,为什么会这样?
我一时快要濒临崩溃的慌张又害怕焦虑抱着林惠瑀哭着说:「他会不会对桐禕怎样?还有耀庭怎么办?都怪我……都怪我那天睡着,如果我没有睡着跟她再聊下去,桐禕也许就有机会跟我说些什么了……」林惠瑀被我吓到,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在她面前哭到不成人形,但我没办法不承认自己的恐惧,容桐禕有个跟很多人一样的弱点,而这也是坏人最乐此不疲喜爱利用的一点?威胁要伤害她在乎的人。
她很爱护妹妹跟妈妈,要是容炳雄威胁她这一点,她就不敢轻举妄动。
她是最强壮的人,但如果她不敢抵抗,我好害怕容炳雄会先把她压死死甚至不惜伤害她。
「我有请认识的警察好好替我留意,除非他们跑到外县市,不然应该还是有机会找到的,更何况容炳雄还是通缉犯。而他无论如何不可能足不出户,会去做个工吧?」庄淇尔说。
「不会,这就是为什么他回头找姊姊。姊姊不是通缉犯。」林惠瑀说。
「但我有让警察知道林佳吟,他会特别留意了。」
「那很难吧?林佳吟一定会找不太拋头露面的工作啊。」我说。
「唉……不然怎么办?」
「我的意思是,」我看着林惠瑀求助说:「没有什么线索吗?比如说容炳雄很有可能带他们去哪?」
林惠瑀很遗憾的叹口气说:「我跟那傢伙不熟。」
我又叹口气,这也不是林惠瑀的问题,毕竟容炳雄本来就失踪好长一段时间,他们叫我先休息了,现在就是只能託付给警方。
一个礼拜后还是没有消息,我根本没有办法专心工作,姊姊警察朋友有调林佳吟家的大楼跟附近cctv,发现他们并没有开车或坐车,所以目前有极大机会还在台中市,姊姊警察朋友会再去车站跟统联站调隔日的cctv来看。
可是我认为道路cctv拍摄到他们的并不多,他们可能有经过但是躲过,我认为这是刻意闪躲,警察也同意,所以容炳雄去车站或统联的机率可能不高,除非他们戴帽子跟口罩遮掩,可是若一家人连婴儿都遮掩成这样也会满亮眼的。
又过了三个礼拜也就是一个月了,警察还是没消没息,老闆看我萎靡不振便说:「你要不要先请年假休息呀?」我没有说话,一方面我休息的话会好难熬。另一方面觉得自己那么不尽责来上班只是带麻烦给老闆。「我认为啊。你也许可以去请一下私家侦探调查那傢伙的背景。」我皱紧眉头看向老闆。「假设一个最人之常情的状况,他跑路藏匿肯定会选择自己最熟悉的环境才有安全感,他不可能会没去过新竹却跑去新竹,或对大里不熟就跑去大里。又如果他那么刻意躲过cctv,肯定就是待在他最熟悉的地方。除非你姊跟她的警察朋友交情非常好而他很富正义感,但就算不是如此,警察哪有这么多时间去细查?每天的大小案子堆积如山,那傢伙也不是什么重大通缉犯,他不可能只专注在你们的案子啦。何况这根本也不是什么绑架或杀人事件,他们是家人,到底是不是那男人威胁母女俩苦无证据,警察不会马上就朝这方向追查,也搞不好是妈妈妥协呀。或甚至根本很愿意呢。
警察很可能还更情愿一点相信林佳吟会协助帮忙,毕竟这也是人之常情嘛。所以我认为再请一下私家侦探去细查也比较好,私家侦探就会专注在你们的事情上很愿意花时间去追踪每一个跟那男人接触过的人及他经歷的蛛丝马跡,答案搞不好就在这蛛丝马跡里。」
「待在熟悉的地方警察一定也会料想到这点难道不是吗?这么一来躲在熟悉之外的地方就会让人不晓得他去哪了,毕竟就有太多可能了。」
「是。我没有排除这个可能,但我说熟悉的地方会是人之常情是因为他要闪会比较知道往哪里闪,你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想闪要闪去哪?想像你要跑路时,一定会想着"我该跑去哪?"对吧?难道你会第一个先想到花莲吗?肯定都跟你从小到大生活有相关到的,比如你的老家台北。这就是为什么跑路人多是跟亲朋好友联络。」我听了有一种哦唔感。「光一个北屯区就有太多可能藏匿之处可以让你找不到,更别提一个大台中了。我如果就在逢甲这一块区域很有心找个地方躲着,在我刻意不跟任何亲朋好友接触之下,你有把握一个月内找到我吗?而我又是这么清楚逢甲哪个地段及什么时间会有临检,也太清楚逢甲那些小巷可以鑽可以闪,更清楚明白逢甲哪里是比较少人会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