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摩天轮(2 / 2)

春日嫌晚 花涔漪 1948 字 6个月前

    他是记得的。

    把徐究东那张满是泪水的小脸压在自己肩上,另一隻手轻拍他的背安慰,「我以后都陪你玩,别哭了,很丑。」

    结果安慰没成,他哭的更声嘶力竭。

    几年后才知,原来他按的太用力,鼻子感觉快被压扁,一时喘不过气所以才会害怕的嚎啕大哭。

    小小心灵很容易受伤,徐究东闹了几日脾气才愿意和好。

    很难搞,跟现在没什么两样。

    温朔莞尔,不禁微微侧身捏住他的脸颊,由上而下俯视,正巧对上他抬起的眸子。

    有些红,似乎哭了。

    徐究东赶忙坐直身子看向窗外,「没哭,眼睛过敏。」

    温朔覷着他的背影,这才发现他近日有些消瘦,亦没了往日的耀眼开朗。

    是什么事导致他的情绪低落,温朔想不透,只得轻声问,「怎么了?」

    徐究东摇头,「没事。」

    见他不愿提,温朔也不免强,习惯性的靠近揉他的头,「如果真有什么心事要说。」

    摸了一会儿欲收回时,徐究东倏然出声喊他,「??温朔。」

    「嗯?」

    他转过身来,手指穿过他的指缝间,紧紧扣住。

    温朔微愣,还没来的及反应过来,徐究东已夺走他的思绪,呼吸瞬间停滞。

    他被他毫无预警的举动给震的瞳孔放大,唇上湿软的触感,刺激着他的每一条神经,逐渐发软。

    徐究东按着他的后脑勺,侵略着他嘴里的每一处,温柔又霸道。

    吻了一会儿才分开,喘气声、心跳声,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无所遁形。

    稍稍调整好呼吸,徐究东才沉着嗓音说,「听说在摩天轮最高点接吻,就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永远在一起??」

    温朔垂下的眼眸狠狠抬起,他在说什么?他知道自己在讲什么鬼话吗?

    徐究东没再开口,神色痛苦的抚摸温朔的侧顏,再次俯身将他的气息夺去。

    不容许他推开,不给他机会拒绝,就算温朔咬了他的下唇,依旧捨不得放过他。

    摩天轮已过了最高点,正缓缓下降,徐究东才将人放开。

    温朔立即逃离坐至对面,捂着唇惊愕瞪他。

    他这是在发什么疯?

    紊乱的思绪如万马奔腾,踏过之处尽是一片狼籍。

    头好疼。

    好想逃离。

    温朔眼眶泛红,咬紧下唇颤着嗓音骂,「徐究东,你疯了吗?」

    徐究东直直望着温朔,哑声回应,「你不是问我怎么了吗?因为你,我确实快疯了??」

    温朔无法理解他的意思,按着微微刺痛的太阳穴,低声警告,「别再过来。」

    徐究东伸出的手瞬时顿住,还想再说什么时摩天轮已抵达地上。

    温朔一见门打开,仓促离开这叫他快窒息之地。

    徐究东赶忙跟了上去,追至出口处时,温朔一个踉蹌,他伸手想接。

    「别碰他。」

    萧和然似乎早就在那儿等候多时,他拉住温朔的手臂,稍稍用力将人拉入怀里,温柔的圈住他的腰。

    他抬眸,神色阴騖的瞪视徐究东,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离他远一点。」

    徐究东收回手握紧拳头,站直身子毫无畏惧的直视萧和然,丝毫不觉自己有错。

    温朔感受到了他们之间的跋扈对峙,一来担心会被姜蕎茵误会,二来怕徐究东是否又会做出无法用常理来理解的事,慌张的轻推萧和然。

    他微垂首,瞧出温朔眼中的担忧,只得忍着怒气说,「放心,姜蕎茵不在,她去洗手间了。」

    「??那我们回去吧。」

    温朔一刻也不想驻足此地,头也不回的牵起萧和然的手,快步往游乐园的出口方向去。

    泪水逐渐模糊视线,他咬紧还红肿的下唇,不愿让萧和然察觉。

    上车后,温朔将头转向窗外,顿时间车内静謐无声,气氛难得降至冰点。

    萧和然还在气头上,他沉着脸,手指轻轻敲打方向盘,半晌过后才低声问了句,「你回应他了吗?」

    温朔睁大眼,转过身欲要解释时却愣了。

    眼前的萧和然眉头紧蹙,眼底佈满层层雪,茫茫孤寂。

    这是交往以来,他头一次瞧见萧和然的脆弱面,温朔心头一紧,颤巍巍的握住他的手,嗓音沙哑带着哭腔,突然害怕了。

    「没,我没有。」

    他的目光没有半分迟疑,萧和然盯了片刻,雪渐消。

    深吸口气,他免强勾起一抹笑,轻拍温朔的手背,「我相信你。」

    相信这两字重重击垮温朔最后的防线,他不顾一切的抱住他,将脸埋在他的肩头轻轻啜泣。

    温朔抱的很紧,深怕被丢下似的。

    萧和然抚着他的背脊,苦涩捻上心头,他轻声说,「回我家吧,今日我下厨。」

    温朔頷首又摇头,「可今天是你生日??」

    「没事,我累了,只希望你陪在我身边,在哪儿都好。」

    对于萧和然来说,蛋糕、礼物、祝福,都不及温朔的陪伴。

    温朔轻啄他好看的眉眼,真挚的将爱意好好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