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对了,差点儿给忘了。」
石俊还未喝茶便猛地站起来,匆匆走出客厅。南门希悠间地再喝一口,心想:石医师终于记得自己还未刷牙洗脸了么?
可短短半分鐘,石俊又返回客厅了,他仍是那张未梳洗的脸,手边却多了一包二包。
「这是南门望的钱包,钱和身份证全在里面了。另外这里两包中药,止血补血作用,出血严重时可以熬给你弟服用,方法都写在里面了……啊,差点儿忘了。」石俊朝着灯盏叹了口气,然后拿出印着石家名号的药方草纸,潦草写了一排排药材名称,「这个拿给中医师,他们会懂的。」
南门希接过药方,说:「呃,你的字有够难懂……」
「捡药的会懂。」
看来当中医不止要懂医术,还要懂书法。南门希内心嘀咕着收起这些礼物,双手沉甸甸的,相较之下他送的见面礼实在太过微薄。
他望向那已凉的葱油饼,叹道:「你送这么多,我实在无以为报啊。」
「先生你太客气了,钱包本来就是南门望的,我们只是代为归还。至于药材就当是送的吧,南门望在我这儿住了一个星期,替我们煮了几次好吃的菜,都算熟了。」
南门希捲住这份大礼物,再探问:「石医师真是个好医师呢,连凝血因子都准备了不止一剂?」
石俊訕笑:「哈哈。他是驻扎病人啊,我当然得好好照顾,将所有东西都准备就绪。」
「但石医师真的做了很多、很多。弟弟刚来到这里时,你也餵了弟弟吃药──那剂让弟弟都哑了的神秘中药。」
石俊立即低头替南门家大哥倒上热茶,答得恭恭敬敬:「咳……当时情况危急,还没有凝血因子在手,唯有选这种有点儿轻微副作用的办法……」
「但是喔,」南门希将医师的赠送品放在身旁,双手平放在大腿上,「你怎么会做这种药?你身边也有血友病患者吗?」
「这……这个……没有。那药是根据家父生前的药方配成……」
石芳贸然插嘴:「药是石俊他亲手调出来的。」
「喂!」
石俊吆喝道,脚趾蠢蠢欲动,若非有客人在场大概已经跳起来教训妹妹了,但石芳亦非好欺负的女孩,她挺胸说:「这又不是见不了人的事,有什么不能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