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希用巨大的欢笑声硬生生地把话题掩过去,南门望气得想逃,勉强踏出半步,南门希已将他整个人从前路抱住:「哈哈哈!你要去哪儿呢?这么急要回家喔?」
自己曾经勾引了多少女孩子,爬上了多少张床,这些事,怎可以给老爹知道呢?总而言之,南门希努力地转移两人的焦点,不容爸爸狐疑地追问,挥挥手便拐着二弟前往酒店了。
路途上,南门希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弟弟受伤的右脚,一边指着水仙岭各种新旧设施谈论不休,可惜南门望一直保持缄默,冷漠如霜,将大哥拒于千里之外。
南门望心里仍存有无数疑惑,但兄弟两人没有独处的时刻。回到酒店,司机崔子行仍霸佔着客房不放,想谈论家事也得躲进厕所里吧。
南门希带着弟弟到床边坐下休息,顺道瞄了瞄友人,对方从早上6时多便工作,现在萤幕上还并排着计算表及文书档案,看到就头痛。这人曾经讲过,工作是最好的麻醉药,同事、上司、客户等都会将压力施加到自己身上,让脑海不剩空间来愁思。
当两个弟弟都走了,他会变成工作狂吗?还是该找两个新弟弟来填补心灵空虚?
结婚生子,玩玩育成游戏吗?好像不错,但他今年才二十出头,太早了。
南门希一边想,一边替二弟倒热水,差点儿就将水淋到二弟裤子上了。
在房间安静地看看报纸后,大家一起享用酒店的午膳,膳后崔子行又回房间工作,南门家兄弟则买了糕点去石家道别。
今天是星期三,石芳上学去了,石俊这位中医实习生仍待在家中,真不晓得他是否被退学了。
石俊跟南门望才相处了一个礼拜,不熟络,但他对这位为他们准备高品质膳食的病人抱以万分欢迎。他硬是邀两人进屋,门一关,他便强行半脱去南门望的衣服检查伤口,然后再送了一樽治瘀伤的药油。
他粗鲁地把毛衣罩回南门望头上,语重心长:「不想吃苦药,以后就乖点儿,别再感情用事四处乱跑。嘖嘖,居然连鞋都不穿就逃跑……」
南门望笨拙地把毛衣穿回去,从毛衣露出来的是微微下垂的脸,不知道这是低头懺悔还是小孩子在心里闹脾气。
几次想大叫「别乱摸小望」的南门希,最后还是将双手放在两侧,静静旁观。
石俊真是好医师,如果中药有效,日后定必要亲自上门送礼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