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希失神地舔了舔属于自己的冰淇淋,这也带着南门望的味道,他们继续在间接接吻。眼珠滚到下方,突然发觉甜筒被咬了一小口,那弯弯的曲线正是南门望的齿痕。
他把嘴唇凑上去,试着亲吻这个位置,果然令人心动。
南门望斜瞄大哥的姿态,没有说话,慢慢地细含他那被大哥舔过的冰棒,含了又含,一直吮出窸窸窣窣的背景音。
天色渐晚,园内的活动与表演节目都结束了,兄弟二人把大多数地方都逛完了,依依不捨地越过大铁栅。南门望神色淡薄地表示偶尔去动物园可以增加点儿生物常识,这就是嘴里说不,身体却很诚实吧?南门希回想着二弟目不转睛地看老虎的表情,不禁满足地点点头;再想到二弟含冰棒的画面,他的头部开始发僵。
他和他,似乎有点儿越界。
不过,一同分享冰棒和甜筒,只算是小小的越界吧,算不上什么;他们连情人似的牵手都没有。
没关係。
分道扬鑣的日子要来临了,所以安全至极。
过了两、三天,爸爸便发短讯通知:新居的装修完成了,傢俬也买了,下週末便会跟南门雅回来收拾行李。
南门希笑着向二弟发佈这则大喜讯。
「下星期六?」
「嗯!这些天你就把东西都塞进纸皮箱,然后跟爸爸和雅雅去g市,在新房子睡一觉,第二天你的东西就会全部运过去了喔。」
这一次,南门望再也没有叫大哥跟过去,或是坚持要留下来配大哥,沉默地回房间。
哥哥和弟弟的淹水难题,他会考虑到自己不懂得游泳的现实因素,丢两个救生圈过去;哥哥和弟弟的同居难题,他徘徊两边,最终选了弟弟吧。
就算再多的珍惜呵护也不能改变搬家计划,一家人相聚的美好日子,也是从南门希身边抽走一切的日子。
早上十时,爸爸和南门雅再次到访。几个月没见,南门雅的头发恢復了原先的鲜红,皮肤也晒黑了点儿,想必是考试后便跟朋友们又跑又跳四处玩吧?可惜他的态度跟新年时没两样:没展露出排斥或厌恶,但跟两个哥哥从身体乃至对话都保持了相当的距离。
他宛如在应付一些认识的、却没有任何交情,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的人。
不喜欢共处时那种无话可说的尷尬气氛,所以回避。
时间真的能冲淡兄与弟的矛盾么?南门希笑着替么弟倒一杯汽水,想了又想,实在不愿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