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暴啊。
果然。父亲不在,南门雅的态度便更加嚣张放肆,把那些大哥根本不想提起、谁都不想听见的字眼尽说出口。
放肆得让人心痛。
南门希左手放在那有些不舒服的胸口上,总算将眼睛的焦点放到么弟身上。
「嗯?什么嘛,我也不想管你们喔,只是这儿是我家,这个房间也是属于我的,对吧?爸也认同的。」他轻松笑了一笑,就像老练的演员披上礼服跳至表演台,「为了我的房子,我当然要确认你们的身体状况,当然有权了解你们在我家干什么,当然有权阻止你们在我家吵架兼动手,否则我就要向爸爸报告吧?」
空气霎时没了语言,唯独留下南门雅暴躁的牙齿反覆地咬啊咬,却咬不出驳斥。
南门望慢条斯理地爬到衣柜那边,穿上一件有些老旧的暗绿色毛衣,再插入两人之间的话题。
「刚才小雅问,大哥你对我做了什么?我回答你替我买衣服、买牙刷、做身体检查,什么都为我做了。」他顿了顿,瞥向南门雅紧捏的拳头,「他听了就觉得不开心,想打人。他一直都是这样。」
南门雅立即衝上前:「浑球你别含血喷人!」
「我说的都是事实。」
「哈?啊啊……对啊,都是事实。我听到你那堆噁心发言当然会不开心,想打人!你以为我会拍手大叫『做得好』啊?少做梦!」
「所以我叫你回去爸那边过圣诞,我留下来陪大哥。」
「放屁,你才不能留下。」
南门雅两手把二哥从被窝里揪起来,南门望眉心轻蹙,脚一抖,放在大腿上的第二件毛衣随即滑落地上。
「给我回去!」
南门望当然不愿意,用力把南门雅的手拨开,双脚勾着床角硬是不肯走。论武力,南门雅远比二哥强大得多,可面对血友病病人却狠不下来,他「嘖」的一声咬牙,把南门望从腋下提起,半抱半搂地将两人推前一步、再一步。
在这种状态下,病弱的二哥反而处于优势。
他毫无顾忌地把南门雅的手往外扭,转个身,轻轻松松的又捲入床上,犹如一隻作恶多端的小猴子,惹得南门雅头顶生烟,磨牙声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