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看到的不是幻觉,南门雅不仅戴着黑色软帽,也穿着黑色毛衣。咖啡色风褸已经脱下,披在背后,两边袖子扣在脖子前方,应该是玩到出汗吧,这打扮颇有街头少年的味道。
独自跑来海天乐园,目的?当然是跟踪两个哥哥了。
话虽如此,南门雅的步伐轻松,他单手插着牛仔裤口袋,以游玩者的眼神随意往四週的机动游戏张望,然后锁定男厕,两三步跑进里面,执行每日必须的动作。
兴幸地,南门雅尚未发现他们俩。恐怕是费了整个早上的功夫仍未找到哥哥,他放弃了,不再指望在人海茫茫的知名游乐园里找两个人。
现在是安全的,在南门雅去解决的短短几分鐘里。南门希放开了扣着南门望的手,还未打个噤语手势,那飢渴鬼又扎住他的脖子吻上去,在嘴里左右吮弄乱翻了几遍,然后轻咬、再咬、三咬。
他很快便放开,跟南门希的鼻尖几乎相碰,喉咙带着性感的沙哑:「不需要躲。为什么要躲?」
当南门望说话时,属于他的气息也喷到南门希脸庞上,溜入鼻孔,让南门希不禁扇动鼻翼。
「嗯,当然是躲啊。难道你打算站在男厕大门口前面跟我接吻,让雅雅和其他男人去完大小便就立即看到喔?这太重口味了。」
南门希的话往往会轻松地命中要害。
南门望嘴角一抖,正是皱起眉重新构思辩论理据,南门希悠然地拋出第二句:「更何况今天是我们的情人限定日,怎么可以被雅雅打扰呢?」
南门望嘴角一抖,这回却是笑了,乖乖听令。
稍等片刻,南门雅从厕所轻盈地跳出来,从他眉毛痛快舒展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的身心已彻底解放。他一边往前走,一边从手提布袋里拿出乐园地图低头研究,盘算着接下来的行程吧。
南门希昂起头瞧瞧,三弟没有跟其他人匯合,越走越远;这时年轻的一家四口在路上走过,轻易地将南门希的视野挡住了,兄弟分隔。
那小子,果然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南门望跨回行人大道上,低声说:「那白痴肯定是为了监视我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