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木被这突如其来的吻震住,整个思绪一片譁然。不过心中这股动盪却随即被嵌在姬木灵魂深处的痛苦覆盖;睁大的眸缓慢濛上一层混浊,静静看着段琅坦露射入他瞳孔里的情慾,逐渐趋于木然。
“对不起﹒﹒﹒﹒段先生今天可能没办法来了﹒﹒﹒﹒”
“对不起,段先生现在还在忙﹒﹒﹒﹒﹒”
“段先生要你好好休养身体﹒﹒﹒﹒﹒”
“段、﹒﹒”
“我知道他不会来见我式,所以你不必说谎来安慰我﹒﹒﹒真的﹒﹒﹒﹒”
短暂晃过脑海的是他还以宋沐雨身分存活,孤苦寂寥关在病房里的画面。在式第五次用抱歉口气替段琅说话时,那时的他已知道自己的下场是什么。
骯脏的身体,无法抹灭的污痕都让他恨不得结束自己的生命,更别说是段琅,那样高高在上的段琅怎可能还会想碰他、想见到他。
那时的宋沐雨的确是因为被人玩过了,段琅才拋弃他。
不过四年过后,看着眼前对换了一副躯体,灵魂却同样骯脏的他释出性致高昂的段琅,讽刺与可笑感让姬木升起了一股衝动。
落在腿侧的手缓缓爬上段琅含着湿润的后脑,姬木驀然热情回应唇上的侵犯,与他的恣意妄为舞动的舌纠缠,将这四年多来折磨自己心魂的那股恨发洩在唇舌上。
嘶!
「﹒﹒﹒﹒﹒﹒没想到我也会有受宠若惊的时候。」
欺上味蕾的咸腥让段琅停下动作,舔弄唇上那份刺疼同时拇指惩罚性扳开姬木那张利嘴,代替舌头粗暴翻搅继续宣示主权,然而却被姬木一手挥落。
「我们就别拐弯抹角,你说成为你的人是要我随时让你想插就插吧。」
段琅为他的口无遮拦扯唇轻笑,噙着意犹未尽的眸从那张带着挑衅的脸滑落至两人相互较劲彼此碰撞的性器上。
「不全然,肉体是附带关係,我要的是你的服从。」
「服从?作为一个保鑣我已经很尽职了,如果你要我像个傻子对你唯命是从那实在太可笑了段琅,凭什么!现在名字也喊过了,所以心愿了结。」
姬木认为段琅应该很清楚他的这番命令对自己是没效用,反抗也是意料之事,所以这做无非只是想让两人產生火花,增加征服乐趣。
虽然眼下正是拉近他们距离的时机,但姬木没这么笨,明白诱饵与甜头不能同时给的道理;要怎么让段琅对自己一直保持热度并越陷越深,手段拿捏十分重要。
「好吧,那心愿的事就此结束,我们另外作场交易,眼前情况证明我们是同类人,所以各取所需单纯发洩如何?」
依然灼热睇着自己的眸斥满了野兽的饥渴,姬木知道段琅今晚不可能轻易放走自己。若要擒兽,自己势必得先牺牲些什么,而这就是他给予段琅的诱饵。
「我们是同类人没错,但我不认为你那个本事满足我。」
「我会让你收回这句话。」
交易就在这一瞬成立,在滚烫的舌重新刺入姬木唇里时,段琅厚热的掌已握住他腿间的勃发揉搓起来。两种快感交集碰撞的眩晕让姬木缓缓瞇起褐眸,下一秒他伸手抚摸上顶在自己腹部的粗大,指腹蹭着顶端湿润,顺着对方给予的快乐套弄起掌中热烫。
段琅的吻还是一如记忆中的霸道,总是毫不留情掠取他口腔里的一切,那落在舌尖上的捲绕与吸吮是激情得让人有股被深爱的错觉。